这话听得许氏和房妈妈不禁笑起来。

毕竟诚如他所说,他和江月相识的日子到底短了些。

虽说前头被他那陈恳的姿态打动了,但她们到底还隐隐有些顾虑。

如今听他这话,竟全然是为江月考虑,足可证明她们二人并未看走眼。

“这没什么难的。”房妈妈道,“小公子是京城人士,咱家从前也在京城,便只说从前两家就相识,前头小公子就是受雇于我们老爷、抵抗山匪受的重伤。后头您为了吊唁我们家老爷不远千里而来,听闻我们姑娘正需要招赘婿支撑门户,便应了下来,成就了这段良缘。”

要不说房妈妈是许氏跟前第一能干人呢?

这话到他嘴里过了一遭,还真是合情合理起来,既不会损害江月的名声,也不会让人质疑联玉这一身伤势的由来。

许氏和江月听了都觉得这个说法可以。

“还是妈妈有办法。”联玉点头道:“那我的户籍……”

他前头说过,自小就无家可归,没有家人,只与人出卖苦力、卖命过活。

时下很多世家大族家中都会豢养这种无依无靠的隐户,以此逃避徭役和赋税。

“这也不难。”许氏接口,“只说你来吊唁的路上,遗失了户籍文书。左右你也马上要入赘,直接把户籍添进咱家就是。阿月的大伯父大小也是官身,县太爷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刻意刁难。”

联玉听完惭愧道:“原来家中还有血亲长辈,我还未曾拜见,便跟小姐谈婚论嫁,实在是失礼。”

说着,联玉不自觉地咳嗽起来,他用帕子捂住嘴,连忙说抱歉。

江月叫他别忍,解释说:“你的体内有淤血,吃过药、咳出来一些反倒对身体更好些。”

联玉这才没有再隐忍,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