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夕食过后,小星河摸出个九连环,说要和江月一道玩,不等江月应承,许氏直接把这闲不住的小子抱了出去。
房妈妈和宝画带着江月去了净房,一道帮着她沐浴。
江月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也知道昏迷的时候,都是她们在照顾自己,便没有推拒。
沐浴完,江月换上新制的寝衣,房妈妈捏着阔大的腰带,不大自然地背过身去,说这衣裳还得再改改。
江月劝慰道:“您别改啦,我也就是现下瘦,等好好吃上几日饭,保管胖回去。”
房妈妈红着眼眶,笑着应了一声。
洗漱完毕,擦过了头发,宝画又原样把江月抱回屋里。
“我还不想睡,抱我到案前吧,下午的药配的差不多了,配完我就睡。”
宝画把她放到椅子上,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搬了个绣墩过来,坐到江月腿前,给她按起腿来。
按了好一阵子,江月配好了药,用帕子擦了手,摸了摸她的头,问:“还生气呐?”
宝画默不作声地给她按腿,好半晌才停了手,把脑袋轻轻靠在江月膝头,闷声闷气地说:“他骗你,还害你受伤昏迷……”
江月并不意外,宝画虽然鲁直莽撞,却学了好几年规矩。
若不是真的恼了陆珏,下午晌不会直接把她抱走,把陆珏一个人晾在花园里。
“他那身份,哪儿敢到处宣扬呢,连我去寻他之前,都不敢和你们说。母亲他们之前知晓了,也不敢和旁人说的呀。至于我受伤,虽多少是因为他,但也不是他害我,是那叛军首领害的……我还中了那叛军首领的蛊,捅了他一刀呢。”
宝画被吓了一跳,“他没说过这个!”
“是吧,我听你之前说要拿斧子劈他,就猜着他没和你们说这事儿。不然我们宝画心肠这么软和,怎么会那样对受伤的人呢?所以你别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那……那还有一桩事呢,他从前和姑娘成婚,用的是假姓名、假身份。现下算怎么回事呢?让姑娘没名没分地同他一道,把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说到这个,江月忍不住弯了弯唇,“他下午在花园里,就是和我求亲。若你当时不来,我们可能还得接着往下商量……方才我看他跟着母亲一道出去了,应也不只是为了同星河玩,而是禀明这件事。”
“那早知道我就晚点去了。”宝画懊悔不已,又嘟囔道:“那还算他有些良心。我不同他生气啦!”
陆珏走到屋外,听到的就是江月含着笑意、轻如羽毛声音,“因为他,本来就是很好的人。”
看到他回来,已经不生气的宝画很有眼力见儿的,打起呵欠说困了,一眨眼的工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