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是药,还?是毒,怎么可能被寒热影响至此?”江月一边说,一边对着陆珏招手,示意?他走到?跟前,然后同他耳语了?几句。
陆珏道:“这不用你,让下头的人?去做就好。”
说完,他出了?去,熊峰和齐战等人?虽不明所以,但此时也不敢多问,只安静站在一旁等着听结果。
大?概过了?二?三刻钟,陆珏领着一名军医进了?来。
军医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即便是在沙场待惯了?的齐战和熊峰等人?,都?隐隐有些想作呕的感觉。
江月也同样有些反胃,却顾不上这些,只紧张地?询问道:“找到?了?吗?”
陆珏对着军医抬了?抬下巴,军医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桌上,里头躺着好几条古怪小虫,条条都?是爆体?而亡,看?不出本来模样。也难为军医拼凑出了?个大?概。
“从那男子的脑子里找出来的。”军医说着话,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或者恶心的神色,反而眼神发亮,很是好奇。行医一辈子,他还?没有效仿华佗、给人?开瓢治病的经历。更别?说是给死人?开瓢,在脑子里找东西。
时下的人?都?敬畏鬼神,忌讳对尸身不敬,江月本是想自己动手的,但陆珏却并不想她做这些腌臜活,便让这军医代劳。
“这就是我前头跟你说过的那个‘医痴’,姓蒋。”陆珏简单的介绍了?两句。
江月用银针拨弄了?一下那已经死透的小虫,接着前头的话道:“所以我猜着那‘圣药’不是毒,不是药,而是活物!也就是时人?偶有提及的蛊虫。”
蛊虫入脑,当然就可控制人?的所思所想,所觉所感。
彭城百姓宁愿身死也要护着叛军,也未必真的是他们被蛊惑到?那个地?步,其实是成为了?蛊虫的傀儡。
而灵泉水喂下无用,就如同当时她不敢给怀着孕的许氏喝太多灵泉水一样人?体?和蛊虫都?会得到?滋养,蛊虫甚至能抢在人?体?前头,先把灵泉水的妙处纳为己用。
蒋军医笑道:“从前只听闻南疆的人?会使蛊,没想到?这起源于极北之地?的丘黎族也会使这些。若不是现下找到?了?这蛊虫,您前头和我说这个,我肯定?是不信的!”
齐战和熊峰等人?也俱都?是面露喜色。现下江月虽未想到?破解之法,但知道这蛊虫喜寒畏热,已经是一桩天大?的好消息。
旁的不说,只要现下冬日避战,养精蓄锐,来年入夏的时候,蛊虫虚弱之际,发起总攻,彭城可谓是唾手可得。或者也不用等到?夏日,只等天干物燥之际,囤积大?量干柴、火油,在彭城附近连着烧上几日,也可重创叛军。
但江月的神情却没有和缓,因为她的目的不只是早日结束这场纷乱,而是尽可能地?救下被蛊惑的百姓。
“这蛊虫已死,若想解蛊,我需要一只活的蛊虫来试药。”
只要试出能杀死蛊虫、不伤人?体?的药,再给对方服下灵泉水,平缓对方被蛊虫强行催发的生气,才算是彻底救下一人?。
于是问题就还?回到?了?最初,‘圣药’并不好弄,而再抓一个彭城百姓,又不知道还?要折损多少?人?手。而且抓到?之后,为了?要取出活蛊,得在对方活着的时候,不顾对方的挣扎,开脑取虫,且不说过程艰难,也实在残忍。
江月道:“不需要再去抓人?,这次可以试着混入‘圣会’了?。”
齐战他们说很奇怪,每次拿到?‘圣药’之后,总会让人?察觉。
但知道‘圣药’是蛊虫之后,这件事便想的通了?。
蛊虫分母蛊和子蛊,那蛊虫在药丸里头,应当是沉睡状态。进入到?人?体?,才会活过来。
母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