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奇怪地问了句:“怎么用?的这样?快?”

她还当是女?子心急想快点祛除疤痕, 没有照着自己的说的, 每日只擦一到二次就好。

女?子解释了,江月才知道是那药膏她才用?了两三天,疤痕都淡下?去好些。

叫她其他姐妹知道了, 便开始同?她讨要。

一来二去的,她第一盒还没用?完,其余的已经分完了。

青楼女?子迎来送往, 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更有一些刚进?花楼的时候不肯就范,挨过毒打虽说有经验的鸨母会知道不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伤痕,可?不显眼的地方?就难说了。

“原是这样?。”江月起身去清点了一番, 这祛疤膏她拢共做了十?五盒,还以为够卖一年的,没想到现下?反而捉襟见肘起来。

“只有五盒了, 我都给您包起来了。这几日我会再制一些出来。”

听说这药膏的存货居然这般紧俏,那女?子直接多付了五两,另外预定了五盒。

江月收过银钱, 便给对方?写了收据。

那女?子听她一口一个‘您’的,就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露凝就好。”

送走露凝之后, 江月就越发忙碌了, 不只是这五盒祛疤膏的事儿, 主要是那熊峰来了信,说他月前买的那些药已经都倒卖完了, 让江月别忘了给制下?一批,六月中旬的时候,他就会来取了。

他还在信上写明,江月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他照单全收。

“京城那地界这么缺金疮药?”看?完信之后,江月嘀咕了一句,便忙碌起来。

联玉这日从?外头回来,就看?到江月趴在柜台上捣药。

夏日静谧的午后,蝉鸣聒噪,安静阴凉的医馆内,雪肤花貌的少女?一手垫在下?巴处,枕着脑袋,一手还搭在小碾子上。

联玉好笑地弯了弯唇,伸手想挪出那小碾子,江月却忽然睁开了眼。

一双杏眼并不聚焦,湿漉漉的,带着水汽,迷茫又懵懂,像一只迷路的幼兽。不似平常似的,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平静,彰显着超脱年纪的稳重和成熟。

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感觉心口痒痒的,手掌也痒痒的,想揉揉她的脑袋。

他也确实伸手了,只是触到实处之前,改为撩开散落在她眼前的发丝。

“想睡就回家去睡,我来看?铺子。”

医馆里头没有安置江月的铺盖,但医馆距离药膳坊也就半刻钟的路程,盛夏时分街上的行人越少,两边都没什么生意。回家去睡个午觉,不会影响什么生意。

江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说不用?,“五盒祛疤膏我已经做完了,现下?在做金疮药,虽然熊峰让我有多少做多少,但也不敢做太多,就按一百份的量来做。”

这次江月不准备再推销什么别的给熊峰了,不然每天光制药就能把她整个人困住,再干不了别的。

说完,江月朝他讨好地笑笑,把账簿往他眼前推了推,又拿起团扇给他扇风,“从?外头回来住热坏了吧?咱们该来盘盘四月和五月的账了!”

说是‘我们’,其实还是联玉来弄。

他弯了弯唇,轻轻地应了一声?,一手翻开账簿,一手拿过算盘。

这账本就是他计的,他也不用?细看?,每翻过一页,扫过一眼,算盘上便已经出现了精准的数字。

就这么噼里啪啦的过了一刻多钟,联玉给出了具体数字

眼下?还没制完的这笔金疮药还没入账,前头那五十?份金疮药和其他药粉,就盈利了二十?两。

而那十?五盒祛疤膏,则总共盈利了快一两。

再加上店铺里的诊金、要钱,两个月一共九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