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小城消息闭塞,所以如今才知道这桩事。”

江月才恍然想起来,自家跟那位九皇子?结过梁子?。

当时江家弄丢了他的生辰纲,惹下了大祸。不然不过是一批药材,再?贵重能?贵重到哪里去,何至于倾家荡产?

盖因为对方身份贵重,赔付了十倍的银钱上?下打?点,才落到了后头那种全副身家不过百两的情?况。

而且一家子?连京城都?不敢待,立刻躲回到了祖籍乡下。

并且为此日夜悬心,生怕哪日他想起这件事,再?次问罪。

到时候自家可再?拿不出银钱,只能?用命来抵罪了。

如今知道他多半是没?了,江家人当然不至于幸灾乐祸,但总算也能?松口气,不担心他大胜回朝之后,秋后算账。

得罪皇亲国戚的事儿,一家子?之前讳莫如深,连联玉都?没?有?告诉。

现下危机解除,许氏解释了来龙去脉,对着联玉歉然道:“其实当初你和?月娘成亲之前,就该告诉你的。不是不把你当自家人,实在是兹事体大……且也不确定那位殿下他日还会不会记得这件事。拖到现下,才敢再?重提。”

熊峰面色古怪,几番欲言又止,好在他单独坐在小桌子?旁,也没?人注意到他。

联玉神色从容不变,甚至唇边还带着浅浅笑意,“母亲不必致歉,设身处地,我和?月娘成婚也不过半年。成婚之前,认识的时日那更?短,有?所保留再?正常不过。不过我是有?些好奇,听闻那位殿下十三岁从宫里去往前线后,几年都?未回京,是谁在代他主持这些呢?”

许氏也不瞒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当时是月娘她爹管家,我也不甚清楚,只大概知道是礼部一位姓胡的大人在对接这些。也是那位大人提点,说?九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睚眦必报,需要大笔银钱打?典。”

姓胡么?这倒是真的难怪了。一边害他的性命,一边用他的名义大肆敛财。

江家应当还只是其中一家,另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

联玉便没?有?多问,只笑着用手?指轻点桌面。

熊峰顿时不敢再?看?,这是他家公子?动了真怒的小动作!

一顿生辰饭吃完,江月再?次回屋在纸上?写写画画。

等到把整个流程都?在纸上?具象化,她心里也就完全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