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初可不敢与爱哭的舅舅对视了,安静地垂着睫毛。
沈三爷深深地叹了口气:“阿芜长得像你娘,但比你娘更好看,性子也娴静,你娘只有生气或对镜自赏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
虞宁初对母亲的记忆完全不同,她眼中的母亲,最喜欢发呆。
“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提了,不然又要被你勾出眼泪。”三夫人瞪着提醒丈夫。
沈三爷连连点头,努力转移话题:“京城天凉,阿芜可还习惯?”
虞宁初:“还好,早晚冷一点,白天与扬州差不多。”
沈三爷:“那是还没入冬,冬天你就知道了,往地上泼点水,一会儿就结成冰。”
虞宁初露出惊讶的表情。
提到冰,沈三爷拉开车里小橱柜的一层抽屉,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卷长长的油纸包,里面竟是一串糖葫芦。
“扬州那边有吗?”沈三爷哄小孩子似的问。
虞宁初笑道:“有的,不过我吃过的都没有舅舅这串大。”
沈三爷马上把糖葫芦塞到外甥女手里:“快吃吧,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