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判断,他很敬重宋池, 倒好像宋池才是此行的头目。
后来冯越走了,宋池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姑娘是不是也想出去走走了?”杏花端着茶水进来,虞宁初忙收回视线, 转过身来, 叮嘱杏花道:“外面都是锦衣卫,你少露面。”
杏花笑道:“姑娘放心, 就是我想出去,郡王也不让的,他派阿默在小厅守着呢,除了他,谁也别想靠近姑娘的船舱。”
虞宁初不置可否,这些面子活儿,宋池一向处理得很好。
过了不知多久,虞宁初听见宋池回来了。
杏花出去帮忙,郡王爷的靴子肯定脏了,船上没有别的丫鬟,她帮忙伺候擦一擦。
然而宋池不用她擦靴子,托着一帕子红红紫紫的野桑葚递给她道:“味道还可以,拿去洗了,给姑娘吃。”
杏花眼睛一亮,这样的果子,无论在扬州还是在京城都很容易吃到,在这荒野江畔却是难得的好东西。
杏花小心地接过帕子,去厨房用净水清洗干净,再放到白瓷盘子里,端到姑娘面前:“姑娘快尝尝吧,郡王亲手采摘回来的。”
虞宁初看向果盘,只见那些桑葚个个都圆圆胖胖颗粒饱满,仿佛被人丈量过,个头几乎同等大小,没有一个偏小或偏细的,必然是宋池摘果时先进行了一番遴选。
想象那画面,虞宁初就觉得宋池真的很闲,不是说要去扬州办案吗,因为这番耽搁,冯越都急得挠头了,宋池还有心情找野果子。
腹诽归腹诽,这么鲜美的果子摆在面前,虞宁初就没有跟宋池客气。他占了她那么大便宜,她吃他几颗果子又算什么?
吃了一半,虞宁初将剩下的一半送给杏花。
杏花连连摇头:“郡王专门为姑娘摘的,姑娘若吃够了,这些留下午吃,天气凉快,只放半天不会坏的。”
虞宁初低声道:“你不吃,我就从窗户这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