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碎瓷片。”
虞宁初长长地松了口气,甚至觉得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宋池拿巾子给她擦干净脚底的血污,一手挖了药膏,轻轻地涂抹上去。
他涂一下,她就“嘶”的吸口气,腿也抖一抖,五根洁白圆润的指头齐齐朝内扣。
宋池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安王说过的一些荤话。他与安王谈风月,不过是应酬,说得也全都是风月之雅,点到即止,安王长了一副憨厚老实的面孔,话语却直白粗俗,恨不得拉他去旁观。
而虞宁初此时的反应,竟与安王口中初次承欢的一些宫女颇为相似。
是怪安王描述得太具体,还是怪他记忆超群?
“还没好吗?”虞宁初缩了缩脚,泪眼汪汪地看过来,被他涂了金创药的地方,似着火了一般疼。
宋池心头一跳,集中精神又帮她涂了两下,然后便松开她的脚,垂眸道:“好了,天气闷热,你的伤不能捂着,愈合之前都不要穿袜子。”
说完,他收起药瓶,转身走了出去。
56(她一口咬了上去)
宋池出去了, 虞宁初听见他嘱咐杏花将北舱的地板清扫干净,别留瓷片残渣。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罩住船身的卷帘上,因为虞宁初靠着窗, 那声音就响在她耳边, 仿佛要冲进来一样。
油灯不懂风的厉害, 安静地燃烧着, 照亮了这间并不是很宽敞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