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

顾放为这次却没有再笑,他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虽然依然是散漫淡然的,但是其下却多出了几分危险的冷厉:“哥哥的事,你乖一点,不用管。”

鹿行吟睁开眼,看了他一下,随后“哦”了一声,在空调被里钻得更深,不说话了。

电扇嗡嗡地开着,显得这阵沉默更加寂静。

鹿行吟安静地躲在空调被里,缩成一颗白净的小团子。

顾放为随手关了风扇他刚洗了电路元件,开着电扇小风等吹干,噪音消失了,寂静却更加刺耳。

顾放为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小家伙?

*

深夜,顾放为做了一个梦。

具体梦的是什么他已经不清楚,只记得呼吸间的血腥味,“咚”的撞击声,仿佛那一声撞在他自己的头皮上,昏暗的巷路里有人说:“都没有马上死,跳下来还爬了一段路,在这里坐了一会儿。”

“是前几天来闹事的竞赛生么?现在学生心理这么脆弱了,不就是考了个第二么,多少人想考第二都考不到?”

呼吸声、人影、小巷的灯影一起在梦里散乱,窒息感逐渐上浮,他无法行动也无法说话,只能看着地上的死人,安静地凝望着他。

是鸽子的眼睛,纯净,带着神性。

“咔哒”一声,他身边的鹿行吟翻了个身,指尖碰倒了床头的一个小摆件。

顾放为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他呼吸有些颤抖,转脸去看,朦胧间才看到身边还有一只白白净净的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