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甚至呼吸声,仿佛都能被听入耳中、
顾放为其实没什么要复习。他唯一不好科目或许只有语文,但已经考过了。他现在不是以前, 懒得花力气去提升那一点细枝末节分数,只觉得考得怎么样,考或不考,都是一件无所谓事。
不再有易清扬或黄飞键、沈珂轮番上阵找他问题目, 或是沈青云跟他商讨一道竞赛题可能衍生母题, 他忽而就没事可做了。
他盘腿坐在坐垫上牺牲是鹿行吟不要一个枕头, 忽而意识到这是鹿行吟对他告白之后,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安静地独处。
不像在外时,还能摆出哥哥弟弟架子,偶尔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这一方安静窄小宿舍,只有他们两人。
鹿行吟依然背对他, 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是像个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有间或响起来笔尖沙沙声能够确认, 他在专心致志地学习。
顾放为坐了一会儿, 没说话, 片刻后突然听鹿行吟开口:“他们怎么还不来。”
清雅沉稳声音,好像带着一点困意,跟着就软糯起来。桌前小白团子跟着放下笔,用力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跟着指尖伸出幅度抖一抖再缩一缩。
他不自觉,但顾放为就是有点想笑。
他看了一眼时间:“快要上晚自习了。”又揉了揉眼睛,拿起外套穿起来,裹住自己说:“有点冷。哥哥,要不我们回教学楼找他们吧。会不会是成绩已经出了?”
顾放为看见天色渐暗,宿舍里也确实冷,跟着站起来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