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彼此的激动那是找到“猎物”的兴奋感。数学老师对于聪明学生,尤其是不听话的聪明学生,总是会格外关注一些。

“这次试题你做了吗?”李固问。

监考老师摊摊手:“刚做了一会儿压轴,半天没写出来,放弃了。”

“这才几分钟。”李固看了看手表,“十五分钟过去了,他选择填空写完了。”

他抬头环视周围一圈十五分钟,不少学生甚至直接折在了第一题上。他们这次出卷,甚至没考虑基础得分率,教室里唉声叹气此起彼伏。

同组老师顺口说:“这学生是个天才,状元进的学校,家世也好,这次既然参考了,没准儿还能拼过鹰才那些学生呢。”

“难说。”李固叹了口气,“这样的孩子哪里会知道青墨的情况,多半还是赫尔以前一样靠着玩玩,六百五十分顶天。”

随后,他们讨论起“六百五十分到底能不能在这次考试里面拿个第一”起来。

……

考试结束。

顾放为提前半小时写完,但这次他没有提前交卷,他翻过来从头到尾检查、验算了一下,修正、补全了一些比较小的缺漏,等到下课铃响,才起身交卷。

考场里一片压低的惊叹和绝望的交流。

“你……试卷写完没有?写了多少题?”

“怎么可能写完?那些题真的不是超纲题吗……我选择填空都没做完,后面全部瞎填的,那么多大题,我想写满都不知道怎么写……”

顾放为拿起鲸鱼水杯,看外边天色渐渐暗了,冷风狂吹,将里边剩下的冰凉的水倒了,就近在科技楼的饮水处灌满了一整杯滚烫的开水。

修长的指尖勾着水杯的提绳,就这样晃荡着下了楼。

下楼时,黄豆大的雨珠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