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贞摇头:“我是想问你?,太子对我三姐姐如今怎么样了?树哥儿当伴读的事情我就觉得蹊跷, 前?些日子太子还亲自见了我三姐一次, 我就怕他二人万一有?私情如何是好?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其实外地?藩王强占臣妻的事情屡见不鲜, 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太子一举一动全天下都盯着, 郑家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

岑时放想起三姨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很正派,但的确很吸引人,平日说话婉转如黄莺出谷,才气也有?灵气也有?, 尤其是太子这样的人, 常常生病的人更喜欢活泼灵巧些的,这位三姨简直哪里都符合, 刘丽姝简直就是天生为太子打?造的。

这样的人如果韶华已逝,倒也罢了,偏偏她容貌倾国倾城,即便生了两?个孩子风韵不减越发迷人,上次赛马岑时放就看的很清楚,飒爽英姿又落落大方,说话时也不居功还很千娇百媚心地?善良,太子喜欢也太正常了。

“你?先别着急,太子很稳得住,也非常冷静,并非一般人。至于见面的事情,如果真的见不得光,你?三姐姐也不会说出来?,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岑时放安慰住丽贞,生怕她月子里还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丽贞见岑时放这般说,也放下心来?。

这也就是丽贞了,头脑简单,不爱想太多,还真的以?为就没什么事情了。

却说丽姝回到家中时,正好朱令宣发动了,她又赶紧过去,院子外面的风吹过来?时,今日吃的酒也散了不少。

“六少奶奶怎么样了?”丽姝抓起一个从里屋出来?的丫头问道。

那丫头道:“稳婆说刚刚才发动,现下还早着呢,说要让六少奶奶沐浴,现下正在吃鸡丝汤面呢。”

听说还早,丽姝就隔着门对朱令宣喊了几声?让她安心的话,朱令宣生产的很顺利,半夜就把孩子生出来?了。

郑邈比朱令宣小两?岁,他们年轻夫妻感情又好,生的女儿更是视若珍宝。

这个消息郑邈还特地?写信准备告诉岳父母,只?是信还没有?寄出去,朱家就遭事儿了。朱廉一行人到了德州之后?,朱老夫人成日吃斋念佛不理会事情,也不敢以?荆湖刘家的人自居。

但她是不敢,底下的人却不会那么克制,尤其是这次朱家的下人跟随上京,知晓刘家在京城的地?位,更是稍稍透露出一些来?。

朱廉顺利到德州,虽然有?些担心,但随着赴任不久,也就不管了。

可就是没想到朱廉曾经的事情被翻出旧账来?,当年朱廉曾经在成王授意下替他买过马匹,此?事虽然做的十分?隐秘,但旧事重提一看就是别人想弄他,但朱廉反驳不了。

当年迟家女儿嫁给成亲王世?子萧昀,朱廉的姐姐是舞阳侯夫人,都有?利益关系,当初萧昀声?望也很高?,朱廉素来?胆小,做的很是隐秘,没想到还是被翻出来?。

这次不仅是官位没了,还被迫辞官归故里,官身都没了。

朱家简直是晴天霹雳,朱夫人哭天喊地?,但也在准备行李,她没别的想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只?能回家了。而朱老夫人却明白刘老太爷的报复来?了,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

“娘,儿子悔恨没听您的话。”朱廉脸色灰败。

朱老夫人倒是有?心理准备,当年丈夫死了她寡妇失业都能一个人把一双儿女养大,如今还怕什么呢,只?是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我早就说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这都怪你?爹当年做事太狠了,而刘家也是素来?狠绝惯了,当年我那位堂兄就勾结宫中大太监,以?至于皇上震怒,他多少年都赋闲在家。且他也是个拎不清的,什么都听他那老婆的,年轻的时候就这般,人家捏死我们跟捏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