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人得力,那么我万一有事,这家里就乱套了。可若规矩在?这里,到底不会乱。”

小傅氏知晓女儿心?智非常人所能及,论及圆滑她不及丽婉,论及忍耐她也不如丽柔,甚至也不如丽嘉狠心?绝情?。但她明?白事理,敢于任事,聪慧豁达,坚韧不拔,是所有人都不具备的。

外面传话过来说丽柔和丁姨娘说完话,就已经回去了,小傅氏说了声:“知道了。”

对于丽柔,小傅氏道:“她倒是想靠着如今的吴家仿佛婉转表达丁姨娘的不受宠,你爹没有搭理。她不知道你爹这个人,他的想法和常人不同,他去问过丁姨娘要不要放她出去嫁人,允许她这么多年在?刘家攒的私房嫁妆全部带走,丁姨娘拼命磕头不走呢。”

丽姝张了张嘴:“还有这等事儿?”

“是啊,其实你爹不是敲打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丁姨娘也不是老妪的年纪,如今再嫁也不是不能嫁,但她却不走。”小傅氏也没办法。

丽姝不懂:“可爹现在?被罢官了啊?”

“那又如何,世家之所以为世家,即便不做官都生活的很好,而小官小吏甚至寒门之家,官位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丁姨娘爱喝建茶,仅仅这个月她喝的小片龙茶值十八贯,她平常漱口用的王家白茶就是一饼一贯,我和你爹在?外任时,漱口都是用低档的东南茶,十五文一斤。”小傅氏很知道丁姨娘并非完全没有见识。

正因为她小吏家庭出身?,故而见了太?多她们这样的人家看着人称一声官,其实没有大家族遮风避雨,底蕴全无,也只是比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

这个道理小傅氏也知道,但争宠各凭本事,这就怪不了谁了。

同样的话语,曾二太?太?也和女儿曾盈丹说起:“这争宠各凭本事,你哥哥也是当家主事的人了,我还能管她房里的事情?不成。再说你嫂嫂进门这么多年,也的确颗粒无收,当初我听说她姨娘很能生,你哥哥是独子,当然选她最?好,哪里知道丽柔反而更有宜男之相。”

曾盈丹则道:“娘啊,可是这样岂不是将来哥哥的后宅两头大了?”

“说这些做什么。”曾二太?太?不在?意这些。

曾盈丹虽然和兄长的二房颜氏更熟悉一些,毕竟都在?扬州,二人都是商户女,还颇能说的上话,颜氏虽然为庶女,但是本地大丝绸商的女儿,很是精明?能干。她出嫁时,颜老爷陪送了六间铺子,她单独打理铺子,几?年之间开到了十间。

颜氏也对她很大方,曾盈丹的有个铺子还交给颜氏打理,所赚颇多。

但无论如何,她总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丽婉。

曾二太?太?却不在?意:“你刘二表叔已经贬官为民,可你大伯却要起复工部右侍郎。”

“那刘家大表叔不时锦衣卫指挥同知吗?”那可是让小儿夜啼的锦衣卫啊。

曾二太?太?道:“那也管不到我们曾家的家事,怎么你想看到你侄儿没名没分吗?”

一句话,曾盈丹就住嘴了。

母女二人说完,听说丽婉过来才住嘴。

丽婉已经从丽嘉那里打听了不少事,三?妹妹和五妹妹闹翻了,还闹的人仰马翻,也难怪今天大伯母看到丽姝阴阳怪气的。

几?人又去摸牌玩儿,仿佛刚才的话跟风似的,一吹就跑了。

到了下?半晌席散了,丽姝被小傅氏派过来喊她们用饭去,曾二太?太?之前是遥遥见了一面,这个时候见丽姝过来。

“亲家太?太?,盈丹,还有二姐姐,我娘喜顺堂那边准备好了,请你们过去用饭。”

曾二太?太?笑道:“难为你来喊我们。”

“这有什么,咱们家和曾家是几?辈子的老亲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