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粉末,问道:“那咱们还要不要照着黄小姐的意思去办?”
倾尔伸出莹白的手指,将那合欢散细细地包好,扔回小倌的怀里,想起在房中那个目光清澈的男子,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按照她说的办吧!下了药,估计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小倌俯首称是,便退下了。
酒菜很快就做好了,几个小倌伺候好荛清沐浴,便将酒菜端进了房间,低头顺眼的又退下了,装饰华丽的房间,此时空荡荡的只有荛清一人。
荛清来到桌前,看着面前丰盛的酒菜,却索然无味,想起那个人意气风发的眉眼,总是张扬的似一团火,但有时又冷的像一块冰。有时候荛清在想,自己长的不出众,风情又不出挑,如果瑶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话,那他也就像世间那么多的小倌一样,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但偏偏她出现了,在自己勾起眉眼想讨她欢心的时候,却用手遮住了自己眼前的光,那一双手的热度好似现在还能灼伤自己的眼睛,自己从没有那么糗过,就算是被鸨公扒光衣服抽鞭子时也没有那么糗过。
荛清细细地摸过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疤痕早已经被倾尔送来的药给除掉了,平滑一片,洁白也更甚从前。想起往后就要远走两广之地,此生不再相见,心里隐隐显出钝痛。此去经年,唯一的联系,估计也就只有在自己完成任务时所转信而去的信鸽而已。
荛清一直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倌,身份低微,无权无钱,能帮到瑶华的不过一具不甚美丽的躯壳而已。若如此,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好重要的,就当将那拳拳的心意,转作主仆的忠心,回报给心里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