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杉,却将“桑落酒”牛饮。二人相视一笑后,索性和桌而坐,不问姓名不问身份,但求同醉不复醒。此后有约,但凡瑶华犯了酒瘾,便将金牌交给山下的客栈老板,香丘不日便至。

香丘定定地看了面前的金牌一会儿,却是素手一推,道:“不用,你拿着吧,以便他日联络。”

瑶华莞尔一笑,随手塞进衣袖。扯着嘴角问道:“怎么?舍不得我?何不陪我上京,说不定一高兴我就赏个小侍的位子给你当当!”

香丘斜眼觑向瑶华欠揍的笑容,嘴角微勾,将脸慢慢靠近,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湿气,诱惑道:“只要你敢,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微抬起下巴。

瑶华伸出右手,抚上面前人的脸庞,虽然贴着人皮面具的皮肤缺少了弹性,但仍依稀可以感觉到手下面的眉眼定然精致妩媚。

伸出手指慢慢地在香丘的脸上抚摸,从眉毛、鼻尖,渐渐点到饱满的下唇,瑶华沉寂了许久,终究一把放开了面前的男子,收回了手。

“你长的太平凡了,给本姑娘当小侍我都看不上!”说罢,还嫌弃地看了香丘一眼。

香丘却也不恼,只是眼神里闪过淡淡的失望,随后又潇洒一笑:“当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不过是个酒鬼!”

随后两人再无多话,自顾品酒,一直到月上中天,香丘方才离去。

待香丘离去不久,一道黑影跃至竹筏之上,随地跪下抱拳:“主子,京城事宜已经打点清楚,经请示下!”

“唔……”瑶华手指随意地敲着竹桌,双眼微合。

“清一啊,你觉得你主子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会不会很丢人?堂堂皇太女,被皇上派往南山为凤君守孝三年,回去低低调调的不觉得寒人心吗?嗯?”

“主子说的是!”清一表情依旧严肃,“孙总管说了,谁让主子不开心,我们当属下就要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日,清九的消息自余杭传来,江南十八弯的航运权我们已夺回一半;三年间,皇二女院内的小侍共出轨五次,皇五女的地下仓库共失火十三次,言左相的内裤平均每三天都会出现在城门上……”

听到这里,不待清一说完,许瑶华便不禁莞尔,除了第一件事情比较靠谱,后面的几件都是什么事儿啊,也只有孙总管这样的老顽童才做的出来。

自瑶华出生,孙总管便跟在其身旁,那是极其护短的,已至都已四十有六了还未嫁人,两只眼睛只知道盯着自己的小主子,待凤君去世后,那护犊的心情愈发严重。

瑶华眼角含笑,开口道:“告诉孙爹爹,二十日后京城太女府见。”

静默一会,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瑶华将手中一红一绿两只瓶子及一封信递给清一,清一双手接过,垂头静候吩咐。

“待我进城当天,将红瓶的药粉撒于小五的房顶上,绿色瓶子撒于东宫的房顶。”

“是!”

“将这封信交给姑姑,告诉他,父后死了,李家要想继续辉煌就必须依赖我这个皇太女,叫她想清楚!”

“是!”

“撤回小五府周围的暗卫,全部改去监视言左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