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你这个时候就该出门了,刚好特地来叫你!”

瑶华这才知道原来孙爹爹也早就看出了自己会偷偷溜进月出的房间,却也不见脸红,只嬉皮笑脸地往孙总管身上蹭:

“还是爹爹了解我,以后我一定孝敬你!”

孙总管一巴掌把瑶华靠过来的脑袋呼开,严肃地说道:“少和我腻歪!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你和月出的事情定下来?你父亲不在了,皇上对你又是个后妈,你姑姑又不敢管你的事情,你这回就得听我的,今年就把婚事给办了!”

瑶华想了想,道:“这件事情光是咱们说的不算,我也想出儿赶紧进门,但是还得等师父回来才能上门提亲不是?”

孙总管沉吟了一会,觉得也是这个理,虽然自己着急着瑶华能早日成家,但是人情理法还是要顾一下的。

“那就等你师父回来了赶紧去提亲!不过到时候以什么礼去下聘礼呢?你师父不是朝中人,也早就退出了江湖,虽然在隐士里极其有名,但对于皇上来说毕竟是个平民百姓,正夫的位子估计是不准的。”

瑶华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出儿的性子过于温顺,我的正夫将来会面临太多的挑战和磨难,我实在是不忍心他受这样的苦。我会给师父言明,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理解我的,届时我就上请母皇册封出儿为我的侧君。”

孙总管听见了瑶华这样说,才微微满意,但是还生怕瑶华逍遥惯了不想成婚,便瞪着眼睛再次重申:“尽快哈!”

瑶华咪咪笑:“嗯!尽快!”

“别再想着逃了!”

“放心吧,这次打我我都不逃了!”

......

和孙总管说完话,瑶华就出了太女府的门,清五早就换了一辆低调点的马车在大门口等候,主仆两个上了车,便向上午便打算去的汇宝居驶去。

汇宝居在西街最热闹的鸭嘴胡同,整个街道两旁全是卖笔墨纸砚,古玩古画的,各种清雅的茶楼酒楼也临街而立,来往间全部是儒雅的文人骚客,就连在这里做生意的小商贩也比平时显的文雅的多。

瑶华下了马车,老远就听见汇宝居门口斗诗喝彩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身穿蓝袍,四十岁上下的女子正不卑不亢地站在汇宝居正门口,拱手向另外一名女子道:

“这位小姐的诗作的实在是精彩,但还是不满我家主人的要求,所以本店不能给你观赏苏晏子的真迹。”

苏晏子是前朝江南四大家之首,一生放荡不羁,颇受文人隐士推崇,只流传下来的真迹不多,每一副都当以百万两来论,有多少学子文人一生的梦想就是能看一眼其真迹,也算是能对的起书生这个名称。

那位被婉拒的女子竟然也不见生气,只面露惋惜的摇摇头:“罢罢罢!是小女子学艺不精,但你家主人连个声音和面孔都没有露过,又让我如何以其来题诗呢!”

周围的一群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好歹请店家主人给个提示也是好的!”

汇宝居的掌柜却只客气地笑着摇摇头:“既然如此,还是请下一个客官来挑战吧!”

瑶华向清五扫了一眼,清五赶紧拉住旁边一位女子的衣袖,笑眯眯地道:“这位大姐,这位店家在打什么哑谜啊?”

被拉住衣袖的女子一脸苦恼:“只说为二楼中的主人作一首诗,这连个头发丝都没有见过的人又怎么来写!”

清五连忙附和:“就是就是!你说会不会是这汇宝居的掌柜为了打响招牌故意为难大家,所以才这样出的损招?”

谁知,那女子竟然鄙夷地看了眼清五:“且不说这汇宝居开店半年来一直免费借书给贫穷学子看,单单是救济寡夫孤儿就出了多少钱财!你这小丫头怎么胡乱的就乱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