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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女府内,端坐着一名女子,容貌与瑶华有三分相像,只不过脸型微宽,唇线下抿,少了几分潇洒,多了几分严肃。
“这么说许瑶华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喽?”许瑶池问道。
“属下这两天寸步不离地守在东宫周围,发现皇太女成日喝酒晒太阳,要不就是与叫盼兮的小侍打情骂俏,其他并无任何异处。”
跪下下堂的暗卫答道。
“呵!她眼睛都瞎了,还能有什么动作!以为拖几日不上朝不接受户部就能逃过去吗?该来的总会来,怎么能让她这么轻轻易易地躲过去!”
说完,许瑶池又谨慎地想了想部署的点点滴滴,确定绝无遗漏之后,方吩咐道:
“岭南这个月的军饷可以运过去了,通知令狐储,今年暂时不要招募新兵了!”
“是!”暗卫应道。
“还有……”说到这里,许瑶池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温柔,“将府里新收上来江南绸缎给言公子送去十匹,并告诉他我很期待一个月后他在百花宴上的表现。”
暗卫低头应“是”,随后便恭敬地悄声退下了。
当言景行收到许瑶池送来的绸缎时,只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小侍收下,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
五皇女府里的管家看言景行的态度冷淡,又想起眼前的人可是将来可是五皇女的正夫,不由得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殷勤。
“言公子,五皇女可是时刻惦记着你的,这不,江南的贡品刚刚赏下来,五皇女就让奴才给您送过来了!”
言景行瞥了一眼那丝滑靓丽的绸缎,点头道:“有劳王管家了!”
王管家连忙惊慌的摆手:“哪能啊!奴才不是说自己的辛劳,奴才的意思是五皇女她……唉哟!您看奴才在说什么啊!”
说着,便招呼了自己一耳光,听见那“啪”的一声,言景行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恢复了平淡无波的面容。
“嘿嘿,言公子,五皇女还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说她很期待今年你在百花宴上的表现。”
说完,王管家便暧昧地看着言景行,等着其回复五皇女。谁知,言景行只是微微点头,说了句“谢五皇女赏识”,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片淡青色的衣角。
王管家无奈地摇摇头,低估道:“怎么看这言公子也不像对五皇女上心的样子,整日像个神仙儿似的不沾一点人气,哪家的女人受的了哦!难道整日都要上香供着不成?!”
说罢,又摇摇头。
言景行进了内院,便倚在栏杆上看池塘中游来游去的鱼,那白玉般的手指伸进水里,引来一群金鱼的追逐。言景行微微一笑,一刹那竟然如莲花破晓而放,清冷且出尘。
一身淡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倚栏的男子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左相言伽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风景。
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直是骄傲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让自己费过什么心,且识大体,懂得如何去维护家族的利益,从没有拂过自己的意。只是性格过于冷清,让人颇有距离感,想到来人回报刚刚在院子中的那一幕,左相不由得叹了口气。
“行儿!”
言景行回头,看见母亲站在自己三步开外,便收了脸上的笑意,向其躬身行礼,举手投足只见不见一丝一毫的差错。
见到这样的儿子,左相在外人面前尚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可在没外人的情况下只有深深的无奈。
“行儿,五皇女送来的绸缎,你可喜欢?”
“自是喜欢。”言景行垂眸,淡淡答道。
“行儿……”左相扶额,“在母亲面前你不必有顾虑,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