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冷静下来，一把捂住脸，想穿越回去把刚才的自己给绑了发射上外太空。他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在医院外的超市买了烟和火机，跑回到吸烟室里迫不及待燃起一根。

烟只抽了一口就停了，夹在指尖自己燃着，陈镜山两手抱着脑袋，苦闷和茫然全都写在脸上。

自己刚才是疯了吗？

谁会在这种时候求婚啊？谁求婚的时候说话还没幼儿园小孩口齿清晰啊？

好家伙，都是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完蛋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买了粥回到病房喂林霜素。林霜素没让他喂，撑起了小桌板自己喝，吹凉时眼神直直落在前方，像是在发呆。

陈镜山坐在一边也不说话，愣愣看着他。

粥的分量很足，林霜素喝了一半就饱了，用勺子在碗里画着圈，将鸡丝从这头拨到那头，清了清嗓子道：“我答应你了。”

陈镜山“啊”了一声：“饱了？”

而后起身要去收拾。

林霜素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陈镜山拿起盖子刚要盖上，突然抖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你答应了？”

林霜素被逗笑了，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处理了。

陈镜山梦游般地出门扔垃圾，在洗手时被冷水一激才清醒过来，匆匆擦了手跑回病房，想去抓林霜素的手又怕冰到他，双手在自己衣服上不停抹着，紧张道：“我没听错吧，你真的说了答应吗？”

林霜素：“没有，你听错了。”

陈镜山：？

他上前一步握住林霜素的肩：“你答应了！”

林霜素一戳他的脸：“听到了还问什么。”

陈镜山一把将人按在怀里：“我、我好高兴啊霜素，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我真的好高兴……”

陈镜山一激动就容易语无伦次，林霜素下巴垫在他肩头，眯着眼拍拍他的背：“有条件的，要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