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陈镜山也静不下心接着雕小马，刚好林霜素也饿了，两人便离开工作室去了陈镜山的住处。

陈镜山的住处不像林霜素那般有很多装饰，除了必需品外几乎没有别的，只在茶几上摆了一副几乎和茶几一样大的水晶拼图，只拼了左下角的一点点。

林霜素一进门就被拼图吸引了目光，陈镜山给他拿了拖鞋扶着他换他也没发觉，陈镜山让抬脚就抬脚。

陈镜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前几天冲动购物的结果。”

林霜素抬头满是期待地问他:“我能拼吗？”

陈镜山揉揉他的头发:“去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林霜素把自己塞进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直接坐在地上，从盒子中拿出几块拼图看了看，觉得应该是梵高的星月夜。他搓搓手，开始全神贯注玩拼图。

陈镜山给他洗了一篮冬枣放到他手边的小凳子上，自己进了厨房开始做馄饨。

第16章

林霜素边啃枣子边拼拼图，拼图块数太多，每一块又小，看久了眼睛累得慌，腿也坐麻了。林霜素伸个懒腰，站起身在客厅溜达。

电视柜上也很干净，不像林霜素有时会把拿在手上的东西随手放到柜子上，久而久之就堆了一堆。上面只摆着一个相框，林霜素凑近看了看，里面是陈镜山的相片。相片中的陈镜山穿着被汗浸湿的白色背心，黑色短裤，额头上戴着吸汗的发带，面无表情，手里还抓着一个相框。

相片很清晰，林霜素看清了小相框里的人，是个坐在跑步机前哭的小胖子。

林霜素先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陈镜山确实是自己那个小学同学。

他又看了好几眼，越看越乐，咧着嘴直笑。

陈镜山刚把做好的馄饨扔进锅里盖上锅盖，擦手时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猛地想起来跑到客厅时就看到林霜素一边看他忘了收起来的照片一边笑。

陈镜山大步走过去，很想把相框扣在桌上，一只手却在他之前将相框拿了起来。

林霜素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眼泪，此时跪坐在地上拿着相框看他，因为笑得太厉害喘气喘不匀说话都说不出来。

陈镜山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的搏动，听到堪比鼓声的心跳声。

林霜素在笑什么？他认出来曾经的自己了吗？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以前的样子很可笑？

“镜山。”林霜素终于止住笑叫了他一声。

陈镜山猛地握紧拳头，在心底祈求林霜素不要说，却依然应声:“嗯，怎么了？”

林霜素抬起手将相框递给他:“你小时候好可爱啊。”

陈镜山因为过于紧张呼吸有点不畅，在林霜素说话时甚至直接屏住了气，闻言一愣，憋着的气一下子吐了出来:“啊？”

林霜素拽着他的衣服下摆整个人靠到他大腿上，又说了一遍:“你小时候好可爱。”

陈镜山顿了顿，坐到地上让林霜素靠在自己怀里，双手从背后圈住他，包住他握着相框的手:“这两张照片都是我大姐拍的。”

“小时候不喜欢锻炼，从跑步机上摔下来，坐在地上哭，我大姐一边笑我一边拍了那张照片。”陈镜山破罐子破摔，也不怕丢人了，将糗事和盘托出，“回国之后在家里健身，大姐硬把相框塞到我手机，说要拍个对比照，又拍了一张。”

林霜素乐不可支:“难怪两张照片看上去都不高兴。”

陈镜山“嗯”了一声，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看样子林霜素没认出来自己是他小学同学。

谁知林霜素在他小时候那张胖脸上点了两下，说:“我觉得你小时候看起来有点眼熟。”

陈镜山又僵住了:“啊，是吗？小胖子都挺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