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眸子一瞪,桑晚晚浅笑道:

“是啊,‘京华木马’圣上赏给了王爷,木匠大师的传世之作,当年多少人求而不得,而今也是千金难求,可它又在哪儿?”

说起这个,招财就门清了,当下就举手道:

“这个我知道,它被王爷毁了。听说王爷好像不怎么喜欢,一直被扔在墙角招灰,后来好像是被二皇子给偷玩了,王爷一生气就给砸了,两人大打出手还惊动了圣驾,所以外面都说,楚王跟王爷天生八字不合,宿怨由来已久……”

八卦完,招财还不忘吐了吐舌头,又看了看桑晚晚。

“所以,王爷的东西,哪怕不喜欢,他也不会给别人的,而我跟梅侧妃、跟那木马的最大区别,不就在于之前我并不算是他的吗?”

所以,王爷不来,她就让自己变成了王爷的人?

瞬间恍然,金银脸色却更白了:“可是,小~小姐,王爷最后毁了那个木马!”

王爷也许真的不会把她送出去,可王爷也可能毁了她啊!

“呵呵~”

浅笑着,桑晚晚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马是死的,我是活的,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好了,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这段日子可能暂时要委屈你们一些,不会很久的。”

她一个死过的人,什么清白、男人都是狗屁,既然活着,她绝不再任人摆布。

……

此时,兰雨阁,梅月如抚着琴,视线定在了门框上,思绪也早已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指尖一疼,琴声噶然而止,她也不由得又是一怔:这是第几次了?

最近怎么总是心浮气躁的,一首曲子竟弹地七零八落?

“侧妃娘娘,您还好吧?”

快速上前,翠竹赶紧扶着她换了个位置。

“嗯~”

一听“侧妃”二字,梅月如的心又像是被根刺儿狠扎了下。

明明她就是“正月初一”生的,世人口中天生的“娘娘命”,偏生是个庶出,还摊上个古板又迂腐的侍郎爹,在府里没得到偏爱,嫁个王爷明明正妃空悬还是只能屈居侧室,怎能不闹心?

这些便罢了,谁让她生在了个小妾的肚子里,反正王府没有正妃,她还是最大。

谁想半年的好日子都没过上,圣上突然赐婚,虽然也不过就是个侧妃,档次上却因此胜她一头,一个不入流的商贾之女,简直就是在啪啪打她的脸!

宁王冷峻出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生性寡冷、不怎么好女色,也不怎么好相与。在她之前,府里已有两个夫人,都是这两年圣上强赐的,相比而言,她这个经他同意、被父亲送进府的,已是三生有幸。

萧祁墨公务繁忙,很少踏足后院,入府半年,他也只来过玉兰阁几次,还都是这两个月,多是远行归来,虽然也只是听她弹琴。

即便如此,她在这府里也是独一份。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

“府里最近可有什么动静?那个人找着了没?”

反常必妖,梅月如隐约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到底从哪儿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可不能让她抢了自己的恩宠。

“娘娘,各个庭院,奴婢都找熟人打听过了,压根就没符合的,您是京城四美之一,别说美过您去,全京城几个人能跟您相提并论?前院奴婢也问过了,福公公为了这事没少挨呲!”

观察着梅月如的脸色,翠竹一边给她倒茶,一边不忘讨好:

“要是找着,估计福公公第一个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王府就这么大,您说福公公都找不出来的女人,真的是存在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接过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