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修养再好,这一刻,皇帝也暴躁了,可最后,他却是沉着脸,冷声道: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刚刚、‘睡’了和亲的桑氏女,你自己也承认了,怎么,没当场抓奸在床,你就准备赖皮不认了?”

这事是不认就能当没发生过的?

虽然里夷倒也没指明非要一个清白女子,可这~这不是明摆着膈应人、在人心上拱火吗?心头埋这么颗怀疑的种子,还能不能好了?

“父皇慎言,儿臣睡的是自己的侧妃,儿臣对别人的女人不感兴趣。”

啥啥啥?

回头看了李公公三回,皇帝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说什么?”

此时,张着嘴巴,李公公也是一脸懵逼,只知道摇头,连该回话都忘记了。

“……”

台下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只差没惊掉下巴。

那他们刚刚吵了半天为啥?

拍了下脑门,皇帝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到了座椅上:

“是谁跟朕说他睡的是桑氏女来着?”

合着他发了半天的火是白发的吗?

眼珠子一瞪,台下刚起来没两分钟的大“噗通”一声又跪下了一大片,都是上过奏折或者谏言过的:

“圣上,有人亲见宁王抱着桑氏女进门的。”

“圣上,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圣上,无风不起浪,李公公不是也亲眼见证的?”

……

这要是假的,那就是造谣王爷、谎报军情,他们有多少个脑袋够砍?

脑门“磕”在地上,有人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对啊!

转头,皇帝又看向了身后侧的李公公,此时,李公公也回过神来了,躬身便道:

“是,是桑侧妃,奴才亲眼看到的。”

差事办成这样,不弄清楚他敢回来吗?

然后,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又落到了地上,皇帝这会儿是已经连生气的都没力气了,也不用他开口,萧祁墨便回道:

“桑侧妃是儿臣的侧妃,跟和亲有什么关系?”

啥?

一天心惊太多回,皇帝连桌子都懒得拍了:

“这件事是你全权办理的!不是你跟朕说‘四美’之一选定桑氏女的?怎么你这是睡一回不行,你还想歪门邪道再把人给扣下?”

这是无赖不行,还准备再要当回强盗?

东瑞国的脸他是准备丢的一点不剩?

“君无戏言,怎可反悔?只是,父皇想必是久违出宫,消息闭塞,误会了。儿臣的侧妃虽曾是四美之一,可是终归是已为人妇,和亲总不合适,而且今非昔比,四美早已换人,儿臣又也怎敢拿旧人浑水摸鱼?此桑氏女非彼桑氏女。”

“……”

萧祁墨说得大言不惭,众人也再度被他的无耻给惊呆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指鹿为马”吗?

“呵呵~”

心里跟明镜似的,圣上却无言以对了。

桑、梅、思卿、小桃红,京城四美。

不用问,现在这四人恐怕都已经换人了吧,就是他去查,肯定身份也是大差不差,而且每个人都能卡上这关键字!

偌大的京城,找几个女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脑子倒是转的快~

只是,为什么不早说?

啊啊啊!

现在火也发完了,事情也解决了,他还能怎么着?

最后,东盛帝只能无力地摆了摆手,一场闹剧也就此告一段落。

……

宫门口

宁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