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干什么?”

桌子上的那些垃圾就不提了,又不是逃荒,她抱床被子干什么?

看着她,萧祁墨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宴会上她被饿晕、堂堂宁王府一度沦为京城笑柄的事儿,顿时就有种疯狂想杀人的冲动:

她这是自己挥不挥衣袖、先要他跟着陪葬的节奏?

就知道这不是个善茬!

“呃?”

收拾东西啊,她还能干什么?

眼见着某人的脸色更黑了,顺着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前,她才瞬间恍然:“这是蚕丝的,我盖习惯了,没这个被子我睡不着”

话一出口,她也意识到不对了,毕竟她回家住了可不是住了一天两天了。

一顿,她又重重点了点头,道:

“是睡不好。我不嫌弃旧,你要是觉得丢脸、不合适或者不吉利的话,可以多给我准备点新的,我不嫌多,最多这个我就只拿去驿馆盖盖好了……”

和亲、结婚是大事,她懂。

可驿馆不就是给官方的旅馆,条件能有多好?她还不知道要住多久,不能带走先用着也成啊,走的时候不管是去卖了换点钱还是做好事送人,总不会浪费就是。

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地,她又往前凑了一步,道:

“对了,京城四个门都有就近的驿馆吧?王爷,我要去哪一个暂住?能选吗?我想住南门的,行不行啊?”

里夷国地处偏北,常理肯定是北门的,可是南门离她家近啊,住了北边肯定多有不便,去了南边就截然不同了,只要没人管,她就能回家了。

多一天是一天嘛。

“王爷,和亲的事儿都是您说了算,这么点小事你肯定就能做主了是不是?”

想了想,桑晚晚又要猛药道:

“那这样,我保证好好和亲,好好跟桑逐相处,努力争取一举将人拿下,一定让你把这差事给办漂亮了,离开之前,你就让我住南门驿馆,行不行?”

先过了眼前再说,至于以后,关她鸟事?

“其实,我觉得桑逐王子人还不错,挺好说话的!”

“只要你同意,桑逐那儿应该没问题。”

“不行,我自己去说也可以,我去搞定桑逐。”

“王爷?”

“……”

桑晚晚是说地唾沫横飞,萧祁墨却气得头顶差点没冒烟了:“桑晚晚!”

她以为和亲是去游玩吗?

左一个桑逐右一个桑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

还真想跟他了不成?

“啊?”

一个哆嗦,桑晚晚的肩膀也跟着一夸:怎么又对她摆脸色?

这是不行吗?

委屈巴巴的小嘴一撅,她就有些被打击到了。

她都已经认命接受去和亲了,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

算了,不求他了,就会凶她。

转身,桑晚晚刚一动,手腕又被人拽住了:

“干什么去?”

“我还能干什么?收拾行李啊。我不提前整理出来,怎么快速装箱?”

难道还磨磨蹭蹭、等着再被他训吗?

甩手,桑晚晚就有些不待见他了,一下子没挣脱,她又用力转起了手腕。

拽着她干什么?

杏眸一瞪,萧祁墨积压了满腔的怒火也有了爆发之势,此时,不明所以,桑晚晚还又火上浇油地给来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这是在赶他?

霎时,萧祁墨的脸色又沉了一个度: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