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随便翻了翻,桑晚晚也看不出个一二三四来,看到一个标注“妹(亲启)”的,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桑言赫!

她的义兄,她父母从小收养的干儿子。

桑家富甲一方,在这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父亲却只有母亲一人,两人多年恩爱如初,可惜母亲身体不好,多年未能有孕,连她都是母亲近三十才怀上的,在这个年代几乎算是老来得女了。

所以,她是桑家的独女。

好像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机缘巧合父亲救了个男孩,后来就收养成了义子,取名桑言赫。

义兄大她三岁,两人几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这个义兄就很保护她。

后来,长大了一点,两人男女有别,就疏远了一些。

再后来,他好像突然就离家出走了,过了很久,才给家里来了第一封家书,而后不定期地就会捎来,有信,有时候还有东西、甚至钱。

虽然比起已经富家一方的桑家可能不值一提,但这份心却太难能可贵。

记忆里,男孩的脸庞已经有些模糊,应该有些年头了。

不过,这一家人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

对还没有见过的这个义兄,桑晚晚心里的印象并不坏,然后,她就把信打了开来,再然后,她就头疼了。

心中的字苍劲有力,也很漂亮,可繁体字再配上几个之乎者也,桑晚晚眼晕。

不过“安好、思念”几个字,她还是捕捉到了。

应该就是封普通的报平安、思念亲人的家书吧?

装模作样地扫了几眼,她就赶紧把信纸又叠了起来,正准备塞回信封,就感觉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一倒,一个红绳编串的红珠手链就掉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

红色的扁珠并不规则,色泽鲜红,手下掂了掂,很轻。

不远千里还给她送个手链回来,很值钱吗?

虽然是有点不识货,桑晚晚却没好意思味,把玩了下,就准备先戴手上再说。

一眼,萧祁墨却认出了这是何物?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在传递相思之情的“红豆”啊!

这信不是桑家大公子寄来的吗?

桑家大公子?

桑富只有一个女儿,哪来的什么大公子?

特么的,这是有多少阿猫阿狗在惦记他的女人?

该死!

然后,萧祁墨的脸就绿了,桑晚晚的手链要上手之时,被他一把拽住了:“什么东西你也敢往手上戴?”

“啊?”

一时间没弄明白萧祁墨的意思,桑晚晚还问了一句很傻逼的问题:“不能戴手上?这难道是戴脚上的?”

这玩意还有讲究吗?

“……”

戴脚上,什么人会在脚上戴东西,她是想死吗?

萧祁墨很想发火,然后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就算是没见过,是人也该想到的东西,她不认识?

一个用力,他就拉起了她的手:

“你还想浪费本王多少时间?”

“该走了!”

不由分说地,萧祁墨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福来,回府。”

“哎,你急什么?我的信,你别给捏烂了”

然后,桑晚晚近乎一路被萧祁墨给拖出了门,直接塞上了自己的马车,门口处,桑家一行人都追了出来,两老却是隔着马车的门窗跟自己女儿道的别。

交代福来善后,萧祁墨也随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车子一个颠簸,桑晚晚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