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阳快斜过来了，换个地方吧。”

“青衣，我想出门，我想亲自出去看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她只能靠丫鬟的转述、下人的闲话获得只言片语，自己的命运却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吸了一口清甜的椰汁，桑晚晚倏地站了起来：

“你不是会易容吗？”

“小姐，现在外面风声鹤唳，已经几乎没人当街谈论这件事了。”

“呃?”

什么情况？

吐了吐舌头，青衣才道：

“不知道是官府的命令、巧合还是背后有人施压，出、出了几个典型，不是被揍成了猪头，就是被、被人用树胶封了口。”

“……”

桑晚晚懵了。

最后她还是换了张脸出去溜达了一圈，却是被打击地更是不要不要的：什么没人敢提，那明明是连听都没人敢听好么？

说是谈虎色变也不过如此，她不过就跟青衣说了下自己的名字，身边的人一溜烟地就全跑光了。

最后徒留她自己一个人拿着一颗西葫站在摊子前，连贩菜的小贩都钻到桌下去了。

她不就是想听个八卦？

至于吗？

最后，她被青衣给拽走了。

然而，这个惊愕的现实她还没来得及消化，接二连三的消息又爆了出来。

圣上决定发兵了。

世子，将军，宁王争相上阵。

一代战神力压群雄，萧祁墨亲自带兵出征了。

消息传回府里的时候，桑晚晚着实怔愣了许久。

里夷、东瑞临界，两国边境时有摩擦，据说这次对方也并不是真要“大动干戈”的意思，而是因为自身内部变动，强硬派掌权，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要更多好处、以尽快树立威信。

像是这种情况，目的明确，为了“促谈”。

通常，为了各自国家的和平与利益，两方适当让利，让彼此面上都过去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真要打一场，东瑞国富民强、多年战事累积也并不缺武将，萧祁墨身份尊贵，这么点小事，断然没有他亲自上阵的道理。

杀鸡焉用牛刀？

可是，他亲自去了。

而且，据说，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面军”竟然也现世了。

……

桑晚晚收到确切消息的时候，萧祁墨已经连夜带人出城了，近乎是那一刹那，她仿佛就明白了所有的事儿。

调戏她的人，被吊在了城楼上；来提亲的人，不是被打断腿就是被恐吓；非议她的声音，稍微大点，就被封了口；里夷拿她做筏子，他不止领兵上阵、连鬼面军都出动了，他是也要用对付那些人的方式，去让他们长记性了吗？

他变了。

变得简单粗暴、似乎也没了什么耐心。

他让她成了众矢之的，让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让人对她噤若寒蝉，却也让所有的危险与觊觎统统远离了她。

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吧？

他不是忘记了她、不是不来找她，或许，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只是不能来。

萧祁墨离开的二十天，每天看着自己心口不便如一的花朵，桑晚晚都会在脑子里过上一遍，也会想他几分。

转眼就是一月，这一个月，桑晚晚异常的安静，甚至连出门的冲动都很少。

每天，她就是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的书房里，不是看书、练字就是研究各种生意，闲暇之余，就是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窗前的一株已经开花的月季发呆。

她喜欢所有能开出漂亮花朵的花儿，却是个养花废，她说喜欢芍药，他就在小花园帮她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