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静悄悄地,连个蝉鸣的声音都没有。
脸色一沉,萧祁墨忽地又抽过了一份文件:“福来”
脖子一缩,福总管赶紧道:“奴才在。”
“通知下去,本王今天都在书房里办公,要事,谁也不见。”
抬眸瞅了眼自家阴晴不定的主子,福总管心里懵地要死:“是。”
怎么个情况?
这两天也没见有什么贵客送拜帖来啊。
这命令,到底是让他下给谁听的?
满腹疑惑,边思忖边往外走,福总管只能按照惯例,交代给府里每个人都知道。
等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抬眸就又见萧祁墨盯着门口的方向发呆,手下翻着桌上的文件也是哗哗作响。
脚步放到轻之又轻,福来斜着眼神也偷偷往身后瞄了一眼:
“王爷,您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话一出,他就感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射了过来,然后也不等萧祁墨出声,福来作势自扇了两下嘴巴:“奴才多嘴。”
颠颠地,他赶紧给萧祁墨重新换了杯茶,大概却也知道自己猜中了。
只是什么人,能让王爷这般?
“什么时辰了?”
看了看门外的天色,福来道:“也就刚过午时。”
那差不多快到午饭的时间点了。
此时,门外恰巧传来了些窸窣响动的声音,隐约还掺杂着女子的说话声,直身,萧祁墨的眸子只差放光了:
“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出去看看”
装模作样地,萧祁墨又换了一本文书,刚拿起笔,福来一路小跑地又冲了进来:
“王爷,侧妃娘娘煮了甜汤,正在门外等着呢!还有,福运楼还送了几个木箱子过来,冷风不知道怎么处理,说是您订的,结果就给抬到这边来了,要放去仓库吗?”
“哼~”
那女人终于来求他了吗?
甜汤?
她不知道他不爱吃甜?
或是故意地,又准备给他弄什么幺蛾子?
猛不丁的,萧祁墨就又想起了那道“苦中乐”的安神汤。
其实,味道也还行。
最重要的是
放下笔,萧祁墨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晾一晾她的时候,福来突然又多了句嘴:
“王爷,梅侧妃娘娘说是要给您赔罪,奴才看她脸色不佳,似是知错了,听说那几个木箱怕磕碰,有胭脂水粉,她好像挺有兴趣的。”
他本来是好心想提点自家主子,可以借花献佛。
谁想,下一秒,萧祁墨的脸色又黑成了锅底灰:“你说谁?”
“侧妃娘娘,梅侧妃啊~”
有什么问题吗?
“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本王不是说了,本王有要事忙,谁也不见吗?”
甩手,萧祁墨手中的笔直接拍到了桌上:
“让她回去!”
该死的,这个时候她来捣什么乱?
“……”
条件反射地,掉头,福来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再进来的时候,他整个蔫头耷脑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斜着他,萧祁墨却更是来气:一个个地,净是给他添堵。
此时,冷风又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先是汇报了一些军务的情况,然后就磨磨蹭蹭地往外走,边走边给福来使眼色。
一个抬眸,萧祁墨的火又蹭蹭地上来了:“眉来眼去地干什么?当我是瞎的?”
回身,冷风就单膝跪了下去:“王爷,福运楼送了胭脂水粉、笔墨香囊等各色物什整整六大箱过来,放~放哪儿?”
总不能就这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