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临跑之前,两人还都被踹了一脚,身后一群人也都是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桑晚晚只让人在小花园里加了个秋千,而且还要求要两架,大一点,舒服一点的。
原本还怕桑晚晚发现了什么端倪或者出什么事,一听她的要求,福来反倒松了口气。
信已经送进去了。
只要等到王爷出来,不出大纰漏就成。
如是想着,福来亲自去了工程房,各种找人吩咐、各种提点:
“对了,娘娘要的东西你们都要检查好了,安全、用料方面都仔细了点,赶紧出设计图,多设计几款,让娘娘选。”
“还有,娘娘要建个花房,要能白天透进光,雨天还能阖上、不影响赏花的,你们也考虑下,挑个合适的地儿,另外,通知花房那边最近多搜罗些花花草草,娘娘喜欢开花的,什么花多成,颜色要鲜亮、花色要饱满,最好一年四季都能开的。”
一通忙活,福来顿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也没觉察出桑晚晚在院里溜达、逛游有什么不妥。
王府虽大,终归也有限,何况还只是后宅的范围,一个时辰多点,桑晚晚就把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走了一圈,无死角的,连昔日梅侧妃的院子她都进去了。
各院各阁,她都去了,连王嬷嬷那儿,她也找着借口去坐了坐。
她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同样的,江凝月的事儿,她没瞒着王嬷嬷,却也没从王嬷嬷的口中打听出什么来,但她知道,王嬷嬷知道这个人,但她选择了三缄其口。
至于这个人到底在不在府里,王嬷嬷知不知情,府里的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统一口径都瞒着她,她还真不好说。
终归,宁王府是萧祁墨的,不是她的。
这是第一次,桑晚晚清晰的感觉到,在这个王府,她或许受人尊重,也终归只是个客人。
就像是现在,当真有什么事发生、当她与王爷的利益有所冲突的时候,除了清北苑里的人,没有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甚至没有人敢坦诚地跟她说句真话。
从昨日回府,福来的态度,她就意识到、也没抱希望了。
所以全程,她没指望任何人,她自己走了一圈,眼见为实,最后,她转去了厨房自己这一圈的最后一站,选了些食材。
“哎,那是哪个院的?我怎么好像从没见过?”
“谁知道?冷冰冰的、还跟个哑巴似的,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你说什么主子会挑这种丫鬟伺候啊?”
“是不是那些工匠里自带的厨娘?我看她好像拿了令牌,还取了药材。”
“不知道呢,反正来拿了东西就走人。”
“王府这么大,哪个院里新进的也说不定。”
“倒是!”
……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桑晚晚手里还拎着跟茄子,视线却已经落了过去。
好巧不巧,等她看到那名身着衣着朴素、样貌普通的侍婢时,门口处,她正巧跟个杂役撞了,然后,她一手提着一个篮子越了过去,东西纹丝未撒,反倒是那名看着很壮实的杂役,趔趄着差点没直接撞到桌上去。
“哎呦,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啊!”
“你还说?毛毛躁躁地干啥呢?”
一边,小厮原地转着圈,还骂骂咧咧地,一切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桑晚晚再想去看,却已经连个背影都瞧不见了。
穿着侍婢的衣服却不像是侍婢的做派,而且……她会武?
如果萧祁墨真的从外面带了女人回来,她定然对王府不会太熟,他应该也不会让她自己在王府里走动才是,而且,她的样貌也很一般。
所以,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