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她现在是用命在博。

“关于他跟江凝月的过往，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可是，但凡能经常出入皇宫的，怕是都有所耳闻。知道宁王跟楚王为何会积怨如此之深吗？”

抬眸看了桑晚晚一眼，柳思卿也忽略她故作镇定的苍白脸色，也没指望她回答：

“皇位、父爱、兄弟之情算什么？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一年半载的你，他不是也连近在眼前的那把椅子都放弃了？同样的，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楚王用尽手段坑蒙拐骗地强夺了我，也不过是为了拆散我跟宁王，凌虐伤害我让他难受罢了。”

“……”

瞳孔陡然睁大，桑晚晚着实被震惊到了，瞬间也明白她为何会说“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她的保命符”了。

想必，之前那次，她应该也不是故意流产的。

难怪她手臂上会有淤青！

是啊，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母亲？

之前很多想不明白、隐约猜测的事儿，这一刹那，在桑晚晚的心头都有了确定的答案。

只是，她没料到，萧楚修对她的暴虐不是无差别的本性使然，竟然是这个内因。

“宁王楚王水火不相容，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女人，江凝月。据我所知，她好像是英烈遗孤，机缘巧合，遇到了太后，被收在了身边，不是公主不是丫鬟，受尽关照，成了宫里很特殊的一个存在。”

“那个时候，宁王是皇后的独子，被太后抚养过，是宫里耀眼的存在，剩下的，你该想到了，两人有了感情，且不说那个时候两人年纪都不大，这种上下不匹配的私情在皇宫也是不被允许的。”

“只可惜，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王跟江凝月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应该也是大差不差吧。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两个皇子都对她神魂颠倒，一次，大打出手差点血溅当场，震动了整个后宫。”

“然后，江凝月被下旨赐死了。”

“听说当时楚王宁王为了给她求情，第一次放弃了两人之间的嫌隙，一个磕破了头，一个大病了一场，但最终谁也没能改变结局。”

“江凝月死后，两人性情都大变，从那以后，江凝月成了宫里的禁忌，两人成了死对头，有你没我的那种。”

像是陷入了沉思，柳思卿的脸上悲喜交加，片刻后，叹了声：

“萧家出情种，果真不假。有女人为此幸福，也有无数的女人为此不幸……我，就是其中一个。我对江凝月的印象不深，但很多人说，我长得有点像她。”

垂落的拳头攥了攥，柳思卿调整了下情绪，望向了桑晚晚：

“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能成为那个幸运儿，曾经入了宁王的眼儿，现在又成了楚王妃了吧？”

萧祁墨将她当成了江凝月的替身，寥以慰藉，她刚刚说过了。

“可我跟你长得并不像”

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萧祁墨最后为什么放弃了她、没有挽留甚至争取呢？这不像是他的性子。

他想要的，抢，也不是什么事吧。

“我终归不是江凝月，而这世间只有一个真正的江凝月，我长得有几分像她，谁又敢说你身上没有像她的地方？赝品就是赝品，正品只有一个，赝品却可以千千万。”

一语中的，桑晚晚的心口猛地像是被插了一箭，疼得她想说什么都再也张不开口。

“你不会真以为他拿未来的皇位换了王妃之位真是为了你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之前的牢狱之灾，你忘记了吗？他是追着一个女人去的青楼，你觉得那个女人是谁？什么人能让他中套？”

江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