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也不好,若要用她的血来试救,要用多少才够?
会不会也伤到她?
如果她知道要用自己的血救一个她介意的女人,会不会恨他一辈子?
萧祁墨开不了这个口,也舍不得她受伤。
所以,没有别的办法。
不伤她,就得用玉泉,泉眼的玉泉。
萧祁墨埋在她颈侧,桑晚晚温柔地抚触着他的发丝,一下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很吓人?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你天天忙成这样?婚礼不重要,时间也不重要,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知道不?”
“再把我的帅王爷弄成这样胡子邋遢、晦里晦气地,我可就不喜欢了。”
在他发间落下一吻,桑晚晚推开他,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我帮你煮了汤,吃一点吧,早知道我该给你带几个小菜,脸颊都凹下去了,你说你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真不知道爱惜自己。”
说话间,桑晚晚已经打开食盒,端了点心跟清汤下来:
“知道你不爱吃甜,给了做了虾饼、鱼圈,还有双皮奶,微甜。”
没有多少食欲,可一看就知道是她亲手做的东西,萧祁墨还是拿起了筷子,书桌旁,萧祁墨吃着,桑晚晚也拿了块水果啃了起来。
这一天离开书房的时候,桑晚晚心情很好,萧祁墨却心思沉重到了极点。
……
文辰再回到书房的时候,就见他单手撑在书桌上,一脸的沉重。
示意福来守好门,他才轻声道:
“你没说?”
“之前的牢狱之灾,我就感觉她对我不复之初了,似是十分介怀,好不容易,这次的王妃之位也算因祸得福,让她解了那个疙瘩,现在死去的人又活着回来了,文辰,你让我怎么跟她开这个口?”
他想说,可他不敢。
敲着额头,萧祁墨烦躁地不行。
“……”
顿了顿,文辰还是道:
“人有相似,你确定是她吗?”
关于他跟江凝月的事儿,他知道一些,可之前并没参与,也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每次出现、就没好事,出现的时候,似乎不太对。
以前那么找,都找不到人,这会儿竟自己蹦出来了,还是恰巧碰到他被暗杀,好巧不巧,暗器还打到她身上了,关键是,暗杀他的人还就一个,还咬舌自尽了。
萧祁墨的敌人是不少,可现在既不是战时前后,也不是夺嫡激烈的时候,什么人会这时候对他下手?
可若说是苦肉计,这冰蛇毒又是少见的剧毒,当真是见血封喉,时间上晚一点都能要人命,若说为了出其不意,只派一人,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文辰直觉关键还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因此对她的身份就耿耿于怀。
“如假包换,她左耳耳后有一颗黑痣,不是能近她身的人,应该都不知道,甚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位置,还是他发现的。
如果不是确定她是真正的江凝月,他怎么会不遗余力地想救她?
“文辰,我不想欠她。其实,以前,母后对我很好,除了要求严苛,只是表面严厉,就像是现在对十皇子一样,我病了,她会半夜来照看我,凌晨再偷偷离开……”
“反倒是我,背后很叛逆,好几次顶撞她、熬不住,都是凝月偷偷帮我、陪我,有一次我雷雨天被罚跪、差点病死,是她跑去求的御医,给我带了保命的药,她却大病了一场;这一次又同样舍身为我,我不知道她怎么还活着,怎么变成了这样,有太多事儿,我想知道。”
“当年无力救她,我遗憾至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