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奴才都搞不明白,明明我们就买通了上官绿,死的就是她,最后尸体怎么会变成带着她的人皮面具的陌生人?”

“还有、当时为了逼真,也未免被人逮住成了替罪羔羊,特意清了场,所有的都是按照事发的步骤进行的,那上官绿早已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事儿也没人发现或者刻意提及,可”

“可谁能想到桑侧妃能从簪子上分离出指纹,而且,男女指纹的大小差别实在太明显了,几乎、几乎是肉眼清晰可见、根本都不用刻意去量。早知道,我们就该让人拿着王爷的手放到簪子上。”

怪只怪,当时现场只有三人。

而为了逼真,为了防备大理寺发现端倪,他们的时间也留的非常有限,甚至怕不小心留下脚印之类的痕迹,让张林跌倒后就装爬不起跟震惊过度、不要再靠前,萧祁墨昏不昏他们不在意,只要软骨散一下,他不能动,只有两个人的现场,一个死了,他这个活着的就百口莫辩。

谁曾想,做了这么多,偏偏把最关键的给忘了,谁能想到“碰没碰过凶器”竟然都能被人证明?

也是活见鬼了。

“王爷,别说为了以假乱真,证人、旁观的百姓根本没几个咱们的人,就是当时能带风向,也没法带啊,而且、而且据内部人员透漏,圣上是全程旁观的。”

“这、这种情况,奴才们就是有心也无力做些什么啊。”

……

脸色变了又变,倏地回身,萧楚修一阵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桑侧妃?”

又是她!

之前别院寿宴的那次,他就亲眼见识过她的厉害。

这一次,为了防备她,他周密策划了那么久,甚至特意引导让京师府把人带走,最快速度的立案、闹大就想要速战速决,甚至府衙他都特意派人叮嘱了,短短的堂审,她竟然还能嗅到端倪?

这女人是包青天再生吗?

这样都行?

气得肺泡都要炸了,回身,想起什么地,萧楚修又道:

“你说那尸体不是上官绿?”

“这个,奴才也纳闷,从之前我们从府衙得到的验尸报告,没听说这一点,可是公堂上,顾辰真的从尸体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底下的脸真是陌生的。”

回想着,管家都是晕乎的:

“王爷,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上官绿搞的鬼?蝼蚁尚且贪生,她会不会最后关头反悔了,就随便买了个人冒充她?”

“真有可能,人活着,很难区分,可人死了又放了几天,天气再冷,尸体也会变化的吧?可是人皮面具就不一定了。”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管家一口咬定:

“对,一定是这样,说不定他们也是在堂上才发现的。尸检的时候许是仵作大意,也许是被我们收买的那个黄仵作,刻意误导让他们疏忽了检查脸部,毕竟我们告诉他的死的就是上官绿,而致命伤是在心上”

这样,这件事的失利就不是他们的原因了?

思绪被带偏,萧楚修满腹的懊恼与不忿也似是终于找到了个宣泄的出口:

“该死的女人,找到她,本王要将她千刀万剐。”

“王爷,那钱,我们现在……”

就这么认了?

这可是三十万两白银啊,关键是他的老底也全拿去买了。

“猪脑子啊,这个风口浪尖,你还指望拿回来不成?所有人,现在都给我趴着,谁也不许乱动。”

这个时候要再出点幺蛾子,可真没法活了。

“是。”

又被骂了一通,最后离开的时候,管家灰头土脸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

“什么?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