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窣的哗然响过,却没人敢否决,台上,丁大人已经激动到站了起来:

“你有办法可以从凶器上提取掌纹?”

“自然!”

转身,桑晚晚道:

“为免破坏证据,我先给大家展示一下此方法。”

说话间,她抬起了自己的手,先展示了下,而后随意从一边的府衙手里拿了一支笔,道:

“大家看我握笔的姿势,常理的行凶都该是四指并排、攥入掌心,然后发力,才能保证将发簪有足够的力道插入,不是吗?但是,正常人戴发簪的时候,只要两指捏起即可插入,想必没有人会四指并排去握吧?一方面,这样容易造成发簪损毁,另一方面,这样占据发簪的位置太大,并不利用发簪戴入,这点,各位想必没有异议吧?”

“……”

见众人鸦雀无声,她又继续道:

“如同我们的手,蘸了印尼会在纸上留下痕迹,其实我们不管出不出汗,掌心干燥与否,人体都会分泌油纸,都会在物品上留下痕迹的,越是光滑的表面,往往越容易留下痕迹,攥的越久,也越容易,肉眼也许看不见,但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还是可以看到的。”

“这支笔,之前,是位老先生用的,刚刚,我随手拿过来的,现在,我给大家看看,上面我们的指纹。”

说话间,她伸出另一只手,喊了声:

“金儿。”

随后,金儿上前,将一只手套带到了她的左手之上,她才将笔换了个手,又让金儿将她右手也戴上了手套:

“这个手套是我刚刚想到此法之后,特意去跟后衙的仵作借的,为了方便给大家掩饰,我把平常用的检验粉末换成了荧光粉。”

边说,一边青衣递上一个盒子,桑晚晚就当着众人的面用毛刷子沾着粉末往笔上扫了几下,随后便有人拿了个三面黑布围着的盒子上来,她将笔放了进去。

很快地,深深浅浅的问路就冒了出来,最清晰最深的,就是她刚刚并握着的四个指痕。

在她的示意下,金儿捧着盒子缓缓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现场瞬间一阵惊呼:

“哇,真的很多指痕,真的能看到啊。”

然后,张林的脸白了。

没有摘手套,桑晚晚继续道:

“想必大家都已经看清楚了,要看到指纹很容易,虽然不能确定是谁的,但要看出上面的指纹是男是女,是不是固定一个人的,还是可以的。”

“男女的手掌大小是不一样的,差距很明显。凶手我不一定能找出来,但王爷既然说他没碰过凶器,我们只要用这种方法检查下,最后留下的那个最深的指纹痕迹跟他的是否一致就可以判定王爷是否是凶手、是谁在说谎了。对此,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堂外一阵附和:

“没有!”

浅浅一笑,转身,桑晚晚看向了朝堂:

“大人,小女申请核验凶器,但为了避嫌,我不会亲自查验,请在场的仵作按照我的方式将荧光粉刷到凶器上,然后当场放入黑布遮掩的空间,展示给大家看。”

“另外,小女请求借用印泥,让王爷留下同样的掌纹痕迹,现场比对宽度、长度,以还我家王爷清白、还死者一个公道,对说谎、诬告之人严查、追责。”

她话音才落,突然“噗通”一声,张林已经脸色煞白的蹲坐在地上了,事情不言而喻。

此时,门外适时响起了呼喊声:

“他心虚了,他撒谎。”

“他是凶手,他污蔑宁王,他污蔑我们的战神。”

“太可恶了,不能饶了他。”

“拿下他,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