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戴着围帽,一直也没撩起,可看不到都能感觉地出,此时,女人一定是仰头、一脸期待、祈盼的。

“只要你按照我教的做,大差不差,可是,无忧,你不要忘记,你只是个孤儿,不是真的江凝月。你是江凝月,他对你或许有所不同,你若不是……”

一个颤栗,女人的身体明显僵硬甚至瑟瑟发抖。

“所以,不要轻举妄动,更别妄想你不该想的。”

冷声说完,柳思卿眼角的余光又扫了下四周,道:

“老实呆着,现在还不是你出来的时候。雪中送炭,也是要挑时间的。你出现的太早,一来会引人怀疑的,二来,不让他感受到绝望,怎么会感念你的好?”

如果算计这一场,最后,萧祁墨只是对她感激片刻,给点钱就打发了,她不是全白费了?

“案子最到最后关头,你不要出现,以我对他的了解,他那种性情,哪怕死,也不会把你牵累出来的。”

她是江凝月不是吗?

一个死人,还是跟他有过旧情、他觉得亏欠的,不管从哪一方面、他肯定连提她都不会提。

那些人找不到当时他在追的女人来佐证他的说辞,他话的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他就会弱势,不管他的手下人怎么处理,最后的结果无外乎两个造假或者撒谎。

越是这样,等她冒死出现的时候,对所有人的冲击都会更大。

若是桑晚晚知道她一直用力要救的萧祁墨、不止青楼出事、撒谎还宁死都要保护另一个女人,她会作何感想?

两个人之前感情有多好,想必她都会更恨他吧。

这么想来,他偏爱她似乎也没什么了。

“你以为萧祁墨的手下都是吃干饭的吗?戴个围帽就没人能找到你?”

脑子里过了一遍,柳思卿侧身道:

“不要再露面了,该你出来的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记得吃药。”

斜了女人一眼,她才大步离去。

……

事情闹得很大,很快,府衙就贴出了昭告,大概的意思就是说疑犯以拘押,会秉公办案,择期公开庭审、给百姓一个交代。

而同时,皇帝不止听到了风声,也收到了奏折。

御书房里,出乎意料地,没有雷霆震怒,也没有怒骂叫嚣,平静地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亲自给皇帝换了茶盏,李公公就看着皇帝一本本奏折翻过,然后一本本又阖了上去,却是一个字都没批,只是把请揍这件事的折子给单独拎了出来,还放成了两摞。

“……”

第一次,他竟有点拿捏不准圣上的心思,鼻息凝神,他大气都不敢喘。

噗~

又一本奏折放在了里侧的一摞,皇帝端起了桌上的茶盏:

“这件事,你怎么看?”

御书房里就两个人,心下一个咯噔接着一个,李公公躬身,唇瓣却不自觉地抿紧了:

“圣上”

这问题,他能不发表意见吗?

“实话实话,恕你无罪。”

皇帝的口气很冷淡,冷淡到情绪莫辨、却让人胆颤的那种。

“王爷……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

没从皇帝的脸上看出不悦,李公公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圣上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想推楚王上位、不在意宁王。

否则,这就是个绝佳的机会,不管最后如何定性,宁王有这个污点,就能成为攻击的弱点。

放下茶盏,皇帝伸手拍了拍一摞很高的奏折:

“是啊!说他邪佞、失手朕都信,说他因为醉酒、一时之欲、为了个女人”

他还真不信!

他那性子,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