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桑晚晚就更烦躁了:

敌人不动,她要怎么搞?

她现在就想赶紧弄死这碍眼的怎么破?

沉思间,一阵窸窣的响动声传来,桑晚晚抬眸,就见几个小厮拎着水桶在前面乱窜。

“怎么回事?”

不会是哪里着火了吧?

探了探头,招财才道:

“前面的小花园在翻新,浇花的吧!”

“上次您不是说想念小时候的一株芍药吗?估计王爷记心里去了,转门在小花园里辟了一块地,听说搜罗了不少芍药花准备移种过来。只可惜,今年的花期刚过,是看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

萧祁墨对她是挺好的。

其实,她说的儿时、芍药,是前世、现代的儿时,那个时候,老家还在农村,是那种土胚房,记忆里,墙角那株芍药几乎都没怎么有人管,开出的紫红色花朵却大而鲜艳,是最美的风景与记忆。

后来,日子越来越好,周遭遍地高楼大厦,各种鲜花都是插在花瓶里,却再也没有那样视觉冲击的美好了。

曾经,她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后来日新月异的发展与变化,很多纯粹的东西好像都流逝了,或者说,再也无暇去欣赏与享受了。

而今想来,那样简单无忧、单纯无虑的生活真是让人怀念。

果然,长大一点都不好。

必须坚强,还没人疼了。

分了个神,桑晚晚顿觉有点想他了,便道:

“我们也去看看吧。”

随即,一行三人往前方走去,绕过了一条小道,又穿过了一个门廊,桑晚晚就看到了一处半阴的角落里,四五个人正在忙碌,周边的草坪上,还有稀稀拉拉不少人,或是在整理花苗,或是在洒水,一片忙碌却美好的景象。

“小姐,这边正忙着,别耽误他们干活了,那边菊花应该开了,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好。”

桑晚晚刚一转身,就见一抹灰色夹着一丝绯色衣角的身影消失在一角。

是那个金嬷嬷跟梅月如吗?

这么巧?

挑了挑眉,桑晚晚才缓步往前走去:

她还真是器重这个嬷嬷。

看来应该真是个人物。

“小姐,小心脚下……”

扶了桑晚晚一把,招财还帮她提了下裙摆:

“这些粗手粗脚地,也不知道注意点。”

顺着招财躬成大虾的身姿,桑晚晚的视线落在了地上沾着泥土的几个脚印上,泥土还是湿的,显然是刚踩上的。

这脚印、这地方?

不自觉地回身,桑晚晚看向了身后隔着很大一段距离的工作区。

水源不在这个方向,常理,园丁不会来这边才是,而且,王府的后宅哪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就像是现在,干活的虽然不都是太监,可明显有一对专门的侍卫在盯守,最重要的是,他们面向的方向全是背向这里。

脚印是断开的,说明人不是从她经过的侧廊过来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从庭院正中横插过来的。

如果刚刚自己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前面的人留下的。

可这脚印的幅宽

似乎太大了点吧?

男人。

脑子里的念头一闪,桑晚晚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见那个金嬷嬷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了。

她会不会其实是个男人?

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桑晚晚没说什么,继续抬脚往前走去,只是有意无意地,视线却留心了地下的情况。

不止脚印大,步伐,重量似乎明显的都不太一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