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进宝，不要说话，你别动。”

青衣一手按着她的伤口，一手想拉下她抬起的手，蓦然回神，桑晚晚嘶吼出声：

“叫大夫！”

“去叫大夫！”

冲到进宝身前，桑晚晚抓助她无力的手，“噗通”一声跪到了她身侧：

“进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

是她连累了她，是她的大意害了她。

“不要死，不要。”

“你要撑住，我不许你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定要撑住。”

“小姐？”

“你不要说话，留着”力气！

桑晚晚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下一个用力，有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手里：

“小姐，进宝对不起你……以后不能伺候你了。”

“你要……注意饮食，多吃……桂圆，不要贪凉。”

“小姐，不要伤心。”

“小姐，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没与人偷奸，我不会给你丢脸……”

进宝的声音很小，可手上的力道让桑晚晚感觉她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都是用尽了生命的力气。

“小姐”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不要说了，我要你撑着，进宝，不要死。”

“小姐，不要难过，能伺候你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小~小姐”

手下一疼，桑晚晚就感觉她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说，本能地就往她耳边靠去：

“进宝，你要说什么？等好了再说……”

“你要小心……不要难过，不要动……情，不能动情。”

什么？

一怔，桑晚晚还没回过神来，进宝的身体一软，眼睛已经闭了上去，瞬间崩溃，抱住她，桑晚晚嚎啕大哭：

“不，不要！”

“哇，呜呜~”

萧祁墨带人走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桑晚晚抱着进宝，哭得撕心裂肺，整个柴房，静谧地只剩下她悲恸的声音在震荡。

“晚晚？”

蹲身，萧祁墨本能地想去拉起她，却被桑晚晚一把推了开去：

“不要碰我！”

“大夫，大夫呢？”

“来人！叫大夫，大夫啊。”

“她还活着，她还有脉搏，大夫，大夫”

“娘娘，娘娘，您别这样……”

一边青衣也被吓傻了，本能地想去接过进宝，拉开两人，此时，府医跟文辰恰好也走了进来，见进宝交给青衣，桑晚晚趔趄着就爬了起来，直奔门口而去：

“文辰，文辰，你救救她。”

“文辰”

“晚晚！”

眼见她情绪失控，萧祁墨也被吓到了，他下意识地想去安抚，几次却都被桑晚晚推开了，“噗通”一声，桑晚晚再度摔在地上，顺势也扯住了文辰的衣摆：

“你救救她，我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文辰，我求你，我给你磕头，你救救她，救救她！”

没想到她会为一个丫鬟这样，在场所有人几乎全都被她惊住了，文辰一时忘了反应，萧祁墨的脸却是黑了一层又一层：

“晚晚，你起来。”

这成何体统？

然而，他刚拉起桑晚晚，桑晚晚就扯住了他的衣襟，看向他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是不是？你想干什么？都是你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