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手,桑晚晚心下一惊: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如此阵仗,他还亲自带队了,怕不是小事吧?

很清楚萧祁墨的心思,再加上之前的危机,桑晚晚在很多人心里都立下了威望,至少萧祁墨近身的人是全都知晓内情的,所以,冷风对她也是相当恭敬:

“惊扰娘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下意识地想找个借口推脱,突然想起萧祁墨曾经带她去过唯心殿,冷风才道:

“府里有人擅闯禁地,触动了机关,可能受了伤,属下正奉命带人搜捕。”

“禁地?”

为了玉泉?

第一个闯入桑晚晚脑海的人便是萧延年,然后,就是刚刚遇到,态度明显不对、明显应该还有人受伤的梅月如。

“可有什么损失?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人员伤亡之类?可看清了什么人没有?还有你说的什么机关,没受什么影响吧?”

大白天的怎么会出这种事、还出在这种时候?

该死的。

萧祁墨不会因为萧延年又怀疑她吧?

两人关系才刚好点。

“还好,王爷跟文辰公子已经过去了,应该没有大碍,属下只负责搜索。府里很可能有刺客混入,福公公也正在带人核查,外面危险,属下让侍卫护送娘娘回去吧。”

此时,青衣也拿了风筝回来,正巧听到这番话,赶紧站到了桑晚晚的身侧。

“也好。”

点头,桑晚晚道:

“谢谢冷统领了,青衣回来了,那不麻烦了,冷统领忙吧,早点抓到人才是正事。”

“是。”

侧身,冷风给她让了路,桑晚晚就带着两人往回走。

擦肩而过之时,进宝怀里的猫动了下,冷风不经意地抬眸,就捕捉到了她手上包扎的丝巾,眸色不自觉地一顿,最后却是直直地目送三人离去。

……

一路回了清北苑,进了屋子,憋了一路的进宝终于忍不住了:

“小姐,会不会是那个?”

“刚刚,你为什么不跟冷统领说我们遇到”梅侧妃的事儿?

她手上沾的明明就是血啊。

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看了她一眼,桑晚晚道:

“你敢确定你那血是从谁身上沾到的?又是从哪里沾到的?就算真是她或者她身边那个嬷嬷的,你又怎么知道是真伤、加伤?会不会她故意做戏让我们这么以为的?”

“擅入者是男是女、是什么情况都不确定,贸贸然出声不是给自己招麻烦吗?”

软塌上坐下,桑晚晚的眉头却还是拧起的:

“先去把手洗了。”

本能地点头转身,而后,进宝又倏地转了回来:

“小姐,那证据”

不是没有了?

到时候她要想说、可就变成空口无凭了?

看她眨巴着大眼睛,桑晚晚想翻白眼:

“你不洗,那就不会干啊?再说了,你说是就是,人家就得承认?”

这孩子,头脑还是简单了点。

“奴婢明白了。”

转身,进宝先出门去洗手了。

望着窗外的光亮,桑晚晚却再度陷入了沉思。

真是梅月如吗?

为了萧延年?或者为了他口中那个孩子?

以前从未动,她才刚跟萧延年吵开、受伤不能动,她就动了?

巧合还是蓄意?

说是禁地,却几乎无人看守,或者说,明面上是看不到人的,听冷风那话的意思,机关显然是被人闯入甚至破坏了,而且程度应该不低,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