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虽弱,虽异于常人,却是稳的。我猜想,应该是与她特殊的体质有关。”

她的身体一定有什么秘密。

“……”

瞪了他一眼,萧祁墨的眸子都喷火了:

每次都这句,老生常谈。

要不是自己几次在他手里死里逃生,他真要怀疑他这个神医是不是个蒙吃骗喝的混子了。

“别瞪我,她这情况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要让她醒过来也不是很难,我开几服药,让她多喝几天把寒气驱了就是,慢点而已。”

郁闷地也想去撞树,叹了口气,文辰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快的方法,你明白的”

跟她睡一觉,百分百管用。

女人属阴,本来就寒,桑晚晚的身体就更是寒中之寒了,说起来,她这次的症状反倒是跟体内的情况相符了,而不是外热内冷。

这也是文辰颇为纳闷的一点之一,她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一般,底子不好的人就是不生病的时候也多多少说能看出弱来,可她就很奇怪,正常的时候,那个活力满满,天塌了仿佛也压不死她,可一点小伤小病,是个人都该无伤大雅的,她却又跟残垣断壁似的,半点都禁不起。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犹记得之前危机的时候,那么大的压力,她也是没白没黑地处理公务,不是做戏,是真的身体力行,可她一点没垮掉,这次的箭伤虽深,可并未伤及要害,虽说流了点血,但终归是外伤,按理说伤口都有愈合的痕迹了,怎么也不该如此才是。

“……”

室内又是一片鸦雀无声的静默,四目相对,如果眸光能杀人的话,文辰觉得自己肯定要被剁成肉泥了,然后,就听萧祁墨道;

“那还是用慢的方法吧。”

冷厉的眼神斜过来,那叫一个锋利涔涔:

“还不去开药?”

你就继续装。

翻了个白眼,文辰却是苦哈哈地低头走了出去。

……

桑晚晚再醒过来,已经是隔天的晚上,睁开眼,等着她的就是一盘子的药。

“小姐,喝点粥,赶紧把药喝了吧。”

“是啊,文辰公子说您现在很虚,要按时吃药。”

“小姐,有什么事咱都等身体好了再说行不行?”

“是啊是啊,你不总说什么都没活着重要吗?”

“小姐?”

而且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望着床帏,她真想再晕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她跟药罐子打上交道啊。

上辈子跟打不倒的小陀螺似的,累死累活唯独病不倒,这辈子倒好,明明十指连阳春水都不沾了,却成了个药罐子。

眨巴着大眼睛,桑晚晚很绝望:

这老天爷是不是存心跟她作对的?

上辈子放弃一切求爱情,最后落得个身心具伤、一无所有,这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对她好好的男人,她又莫名其妙给伤走了?

萧祁墨。

想起他,心口又一阵炸开的疼,不自觉地,她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身体被人拽起,一阵心烦,倏地她就睁开了眼,却对上了一张出乎意料的脸。

此时,一勺稀粥已经递到了她嘴边:

“吃吧。”

生冷的两个字,挡不住吹凉递近的温柔。

瞪着他,桑晚晚却只觉得心窝更疼了,抿唇,伸手,她把粥碗夺了过来,三两下就扒了干净,然后也不用他再开口,端过药碗,一碗接着一碗,一口气给灌了干净。

然后也不给某人开口的机会,翻身趟回床上,桑晚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