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想起来,萧祁墨都还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那你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扯着他的衣襟,桑晚晚撒了个娇:
“我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吓你,我这不也是没搞清楚状况?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在没给你招黑,也算将功补过吧?求不生气,嗯?”
“哼!”
狠狠睨了她一眼,萧祁墨心下还有些惶惶。
“对了,王爷,你怎么会去佛灵寺啊?圣上怎么也在?”
知道这里面肯定少不了梅月如的手笔,也巴不得撕开她遮挡的面具,但桑晚晚终归没失了理智,只是勾着萧祁墨的脖子,却没告她的状。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萧祁墨才会遣散那些女人。
对她,多多少少,他肯定是有愧疚的,毕竟嫁了人的女人,哪怕他没碰过,名声上已经有损了,东瑞虽然没有说不许女子二嫁,但二嫁的终归不同,甚至守寡还是被推崇的。
呆的越久,看的越多,桑晚晚越是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户之女,身份不高,甚至很被人看不起,按照常规,她可能也嫁不了多好的人,没啥尊贵、幸福可言,也不会让人羡慕。
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外人的眼光、评断甚至婚姻,都不足矣给她幸福感,反倒是富裕的家庭、简单和睦的关系、最真的亲情都让她无比感恩。
因为,这是她最想要的。
现在连感情,遇到萧祁墨这样的男人,都让她感动心动了,所以,醋她可以吃,状,她不会告,她才不会去增加萧祁墨内心对她的愧疚,给那个女人加分。
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同情,足矣让一个女人在他心上与众不同。
有些东西,自己发现跟别人揭穿效果截然不同。
有意无意地,桑晚晚嘀咕道:
“初二什么时候都变成黄道吉日了?”
在她下巴下捏了下,萧祁墨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我听说佛灵寺有劫匪出没,怕你遇上,父皇会出宫,是去接柔嫔的。”
原来还是拿她当筏子诱他过去的?
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好。
连那种情形都没一走了之,在这个时代,太过难能可贵。
“柔嫔?”
他不提梅月如,桑晚晚也就当不知道,小脑袋一点,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中,身心暖融:
“圣上的新欢吗?”
眸光不经意一个碰触,桑晚晚就觉得萧祁墨看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怎、怎么了?”
这么看她作甚?
她没事瞒着他了吧!
“柔嫔,寿宴父皇带回去的。她是父皇的救命恩人,孤苦无依又一个寡妇,父皇想照顾她,就赐给了她一个嫔位。”
原来是他安排进皇宫的那位。
秒懂,桑晚晚的眸子却还是不自觉地睁大了几分:
“哎呀,真宠。好羡慕,柔嫔娘娘一定很美、很得圣上欢心,以后有机会见到一定要多多学习,嘻嘻……”
有时候,这男人的想法是真的不太能理解。
“还有人比你会讨人欢心?”
捏了捏她纤滑的下巴,萧祁墨的嗓音却有些咬牙切齿了,他绝对相信:她若想拿下一个男人,怕是没有人能逃脱她的石榴裙。
她好像能看透人心,或者说,男人心。
这就是个小妖精。
事情能进展如此顺利,施柔的身份跟定位功不可没。
救命恩人的身份,让她有机会见到圣上;重伤,可以顺理成章的入宫;而悲惨寡妇的身份,不止可以引发男人的同情、还能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