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下了朝,就跟文辰进了书房。
“钱庄跟矿山那边都确定了?”
贤亲王?
怎么会跟贤亲王府有关?
“不会错,虽然只有人证,但基本纹丝合缝。”
文辰点了点头,望着他在说上写出的二字,萧祁墨的眉头还是紧蹙的:
“会不会是……那位祸水东引、蓄意嫁祸的?”
记忆里,萧祁墨对贤亲王的印象非常好,甚至远胜于自己的父皇,一方面,贤亲王性情温和,另一方面,他是为数不多、更偏文却又上过战场的人,最重要的是,偌大的亲王府,只有一个世子,也只有一位王妃,这一家的亲情感情,是他从骨子里都羡慕的。
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宁王府跟贤亲王府走动也还可以,没有利益冲突,贤亲王怎么会背后对他搞小动作?
萧祁墨很不解。
矿山的事儿若说被人发现、有人想动歪脑筋浑水摸鱼捞一笔,他能理解;钱庄,大批官员在里面有家产,贤亲王府也有份,就算里面传出风声有他的股份,大动干戈值得吗?
若是钱庄倒闭,难保不会有损失巨大的客户追究,他能查到贤亲王府,肯定就有人能找出蛛丝马迹,杀敌一千可能要自损八百,有什么必要?
知道他指的应该是“楚王”,文辰摇了摇头:
“王爷,那位背后是没少撺掇、惹事,但据我调查,都是你离开之后出了动静,他才上的。说句不中听的,那位,就是个蠢货。”
“止不定就是有人蓄意给他透的消息,自己成了搅屎棍不说,其实还成了别人的挡箭牌。”
“王爷,你说我们以前会不会也有所忽略?”
“我们跟那位之间的摩擦,虽然里面可能有您跟他过去的恩怨,现在的利益冲突,会造成这般势不两立的局面,其实也难保背后没有人撺掇、拱火。”
想起什么地,文辰又道:
“楚王大婚那次,明摆着就该是冲着您来的……可最后偏偏就把世子给卷了进去,当真是巧合吗?”
“王爷,我查到一点八卦,不知道真假,我也不敢妄言。是关于皇室、贤亲王名号由来的,不知道您可有所耳闻?听说老一辈的、皇室的人多少、可能、应该都会知道一点。”
文辰点到即止,他是真不敢妄议。
两人眸光一个碰撞,萧祁墨脸色丕变,点了点头:
“那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
其实,东瑞这一任的国君貌似本该是贤亲王的。
具体的怎么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儿时经常出入太后的寝宫,所以大略也听说了一些,好像是贤亲王出外公干,误传了死讯回来,所以先皇的位子就由他的父皇继承了,后来贤亲王又回来了,但大局已定,为了国家安定,只能将错就错。
所以,他被赐了“贤亲王”的封号,是东瑞现在唯一的“亲”王,也是唯一在京城的王爷。
贤,就是让他一直能秉持贤德之心,也是让他能有“闲”之心,无外乎就是为了大局让他平复心情,能坦然接受现实。
这么多年,贤亲王也算是跟朝堂保持了距离,做得很好,甚至都没引起他父皇的忌惮。
贤亲王是在韬光养晦,他自然明白,但何尝又不是聪明的明哲保身呢?
而且,他跟王妃感情好,他这些年一直也是闲鱼野鹤的随性状态,几乎是人都知道,他在意“家”胜过一切,再加上,他特殊的地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昨日的风雨怎么掀今日的浪?谁会跟一个走下坡路的王爷过不去?
关键是,他年纪不小了,至今也只有一个儿子。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有野心想争天下人的态度啊。
这黄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