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您出府是解决匪患,明明跟圣上请示下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您偏偏这时候嫌麻烦、什么都不说,搞得整个王府跟着提心吊胆。”
“这下倒好,事儿是解决了,圣上什么都不知道,止不定还在怪你,把圣上气着了,你就高兴了?”
“你说跟自个的父皇叫什么劲?”
“玉佩都挂腰上了,嘴还硬。”
“哎,轻点,轻点。这些天委屈你了,本王不是在闭门反省吗?”
“王爷知道就好,妾身隔三差五窝在书房、都成祸国殃民的祸水了。跟自个的父皇先低个头能怎么的?这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逼得圣上下最后通牒了,这下就有脸了?”
“好了,啰嗦!本王还有很多事儿要忙,没事,你就去里面歇着,不许乱走乱碰,也不许出来。忙完,本王再陪你。”
……
妥妥的、萧祁墨的声音!
没否认出过府,不管为何,人明显已经回来了,捉贼拿赃,现在就是实锤,谁能追究?
两位大人交换了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蹙了眉。
眯了眯眸子,李公公什么也没说,眼皮耷拉了下去。
站在原地,皇帝的表情就更是男人寻味了。
竖着耳朵,福来离地更远,听得不甚清楚,但只言片语联合着众人的反应,他就知道,这一关,过了。
果然,很快地,皇帝就抬手了,而后便听李公公道:
“圣上驾到!”
人随声至,近乎同时,皇帝已经抬脚迈了进去。
屋里,桑晚晚一副正欲离开、又没跑了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而后才跟从书桌后出来的萧祁墨身后一起给圣上行礼:
“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大步上前,皇帝先是瞅了瞅萧祁墨、而后又斜向了他身后的女人,挑了挑眉:
“哼,免礼。”
这女人,胆肥啊,竟然敢教训他的儿子?
斜着桑晚晚,皇帝心里有些不大舒坦,转念一想,最后,她好像又被自己儿子给训回来、撵了,看她又顺眼了一些:
这两人,看来也不全是外面传的那般荒诞、离谱。
感情倒应该是真的好。
有那么一刹那,看着两人,皇帝的心里竟然是有些羡慕的:
其实,有个女人唠叨关心真到底挺好到底,他身边的女人就没人敢跟他说这么说话!
再看萧祁墨手上包着的似是女人的手帕,主位上坐下,皇帝便问道:
“手怎么了?严重吗?”
“一点小伤,无碍,父皇来干什么?”
他这什么口气?
嫌弃吗?
瞪着他,皇帝又想跳脚了:
“老子来看看你,你还有意见了?”
这两人是不能好好说话吗?
眼见萧祁墨的脸要沉,伸手,桑晚晚就拽了拽他的袖子:
“不知圣上大驾光临,臣妾准备不周,这就去备茶”
正欲告退,却听皇帝道:
“看看,还不如个女人!”
比这小子懂规矩。
一顿,桑晚晚怔在了原地:“……”
看破不说破!
她在打圆场啊,他还火上浇油?
真是服了!
那她现在是走还是不走?
走了,打萧祁墨的脸。
不走,打皇帝的脸。
两厢一比较,肯定得是前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