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

很快地,一抹利落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娘娘。”

“回清北苑,拿两套我的衣服、两套王爷的衣服过来,要快。”

“是!”

……

前厅,一路迎接了李公公,福来也是做足了低姿态:

“李总管辛苦,不知此次前来,急否?前两天刚得了一盒茶,说是什么‘茶岩之王’,听说老哥懂茶,不知能否帮我辨一辨?”

“我这一个大老粗,就怕什么都不懂,最后暴殄了天物。”

一个十字路口处停下,两人对望了一眼,彼此的意思都明白:一个要贿赂,一个在斟酌,全看接不接。

“老弟客气,奴家也就只是见过而已。主子的事儿,耽误不得,如若不弃,等办完了正事,再去瞅一眼?”

不拒绝,就是好兆头。

可惜,没拖住。

一路上,茅厕也去了,脚步也放缓了,也有事打断过了,福来真是有点黔驴技穷,干笑着,只能点头,也不敢强求:

“总管说得是。”

趁着转身之际,福公公快速地塞了一个荷包过去,边抬脚,边压低了嗓音打听道:

“公公,不知好事坏事?您也知道,咱家主子的脾气……天有不测风云,奴才难当。”

“是,一样一样的。”

垂眸,李公公点了点头,福来了然,应该是“好消息”的意思。

“圣上心里是有殿下的,就是让老奴来看看。”

面上松了一口气,福来心里却越发急得没炸了锅:

好好地看什么?

他家王爷不在家好么?

要命!

“对了,不是我说,圣上毕竟是圣上,哪怕有所不妥,闹两天、彼此有个台阶也该下了,殿下总这样哪成?有机会你多少也得提点下。”

“不说君臣,子不言父过不是?”

“不上朝,影响不好,对殿下也不是好事,你没觉得圣上其实已经很包容殿下了?”

“这要是换了旁人,早一道圣旨砸下来了。”

“哎,圣上这还让奴家送补品过来……还有上次寿宴,圣上心里都是有数的,且不说猎物究竟如何,自个寿宴闹成那般圣上心里能没点情绪?”

“可就这样,那太后出手的龙凤双吸玉还不是眼巴巴地给送到您手上的?”

“剩下的可一点没动,全回库了,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是,是,明白。”

李公公这已经是明着点拨了,福来就只点头应和,心里恨不得他能多上一天不停才好。

“所以,王爷呢?差不多就得了。”

“你也得劝着点,雷霆一怒,不是你我受得住的。”

“对了,王爷呢?你到底有没有找人去通传?老奴可是带了赏赐的秘旨要宣读的,这可不能代接。”

“这儿”

看着李公公抚向的衣袖,福来的脸色都挂不住了,一脸的手足无措。

“王爷没在办公?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老奴?”

“福来!”

正被逼得浑身冒汗之际,实现不经意间一转,福来就见负责沟通传话的小山子对他点头、摆了个“稳妥”的手势:

这是准备好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准备的,他只能继续支吾:

“李总管,我哪敢?就是……就是,王爷都在后院的书房办公,不许人打扰,不瞒您说,自从寿宴回来,殿下脾气就大地很,奴才刚刚已经派人去通禀了,这不是也怕牵累到您吗?”

“来人,什么情况了?”

他一吆喝,小山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