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挺好奇一个女人是怎么搅起这么大风浪的?

“……”

瞅了案桌后的萧祁墨一眼,萧靖允却见他额头青筋暴跳,脸色也黑地能阴出水了:

这是几个意思?

雷打不动、从不畏人言的宁王殿下动怒了?

“咳咳,皇兄,难得休沐,别在家憋着了。马场最近来了不少良驹,嗯,其中有匹汗血宝马,少见的性烈,听说至今还无人骑上去过,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这会儿,打死萧靖允他可也不敢提,这马是里夷国进献的贵礼之一了。

“没兴趣!”

拧了拧发疼的眉心,萧祁墨冷鹜的视线扫过身畔一本半展开的奏折,还是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礼部、户部?

一个个地,这是全连他的事儿都想管了?

“皇兄,心情不平的时候就容易犯错,这不是你经常教我的吗?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又不急于一时,就出去散散心呗?”

“最主要汗血宝马我的确还没见过,听说纯种的跑起来那是健步如飞、还通体赤红,我这技不如人,难得机会,你还不让我开开眼?”

“皇兄?”

最后好说歹说,萧靖允还是将萧祁墨从椅子上给拉了起来。

说着话,他就促推着他往外走,一路上嘴巴都没停:

“这马,听说父皇也去看了,很是喜欢,可惜,畜生就是畜生,不懂皇权。”

“宝马配英雄,父皇说了谁驾驭了,就是谁的,虽然可能是一时兴起随口说的,可那也是金口玉言不是?我跟你说那啥也想要,老五已经去过了、摔了,不知道是他授意还是老五自己的意思,反正,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没十成把握是不会去的……”

“他这个人,就怕丢人。”

知道他说的那啥是楚王萧楚修,五皇子萧景阳一直就是楚王一党,而他就因为跟五皇子先天不合,便成了自己的死忠,说起来也是有点搞笑。

他性情孤僻,他却阳光开朗,样貌行事都有些孩子气,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气场能和的,偏偏这货有事没事就往他跟前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已经好地可以穿一条裤子,比他亲弟弟的七皇子还要亲近上几分。

说起来,这些年,他这位皇弟可帮了他不少忙,连带这次接待里夷国使臣的各项事宜,也全是他在负责。

“皇兄,我跟你说,他跟你就不是一类人,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

“聒噪!”

睨了他一眼,萧祁墨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所以,他不要脸、不怕丢人?

是这个意思吗?

“呃?”

扶额,止步,萧靖允回过味来,顿时头就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不待他出声解释,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贱婢!你还敢顶嘴?”

抬眸,就见门口一侧,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身后侧站着一个小侍卫,对面是梅侧妃跟两个丫鬟,门口闹哄哄地,不时还有人驻足观看。

“出什么事了?”

萧靖允一出声,顿感周遭空气骤冷,眼前黑影一闪,抬脚,他也快速追了上去。

“侧妃娘娘!还请慎言,属下只是尽自己的职责。”抱拳,牛晋却还是一脸不屈的表情。

“呵~”

冷哼了一声,抬手,梅月如刚要打,手下突然被人拦住了:

冷风?

宁王贴身亲卫?

一惊,不待她反应,背后又一道冷斥声响起:

“都堵在这儿干什么?”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冷风已经收手退开,众人回身,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