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大婚就处心积虑,圣上寿宴她本不会去,我也早有预感不好,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这一次是都御史,谁知道下一次又是哪个达官贵人蹦出来?”
“她没有倚靠,就该被随意构陷吗?”
“本王身上的伤,至少一半是为这个国家留的,我就是要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而已,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拼死守护这个国家干什么?”
“文辰,别把我当圣人,更别把我当神。”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战场上,你会因为间谍、刺客是女人跟孩子就心慈手软吗?我不管男女、苦不苦衷,谁碰我的人,我就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他倒要看看谁还敢随随便便就动他的人。
以前,怎么样他是无所谓,再加上知道自己中了毒,就随着这些跳梁小丑了,现在
既不怕死,就别怪他活扒他们一层皮!
“……”
无言以对,文辰被彻底问住了,随后便拱手道:
“我知道了。”
“文辰,你这样的人,做不了将军。”
他看着狠,实则还是不够狠。
“行了,别逮着个由头损起我来就没完了了。”
翻了个白眼,文辰没好气地道:
“我就没想做将军。”
眸光一个碰撞,两人转而相视一笑。
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两个才能成为生死之交。
“对了,正巧有件事要跟你说,收到确切消息,地火魂很可能在弘一大师手里,或者至少他应该是知道确切行踪的,弘一大师在北舜国露面了,我已经让人去寻了。”
“所以,在这儿之前,有两件事儿我还得叮嘱你一句,一件就是刚刚说的,控制情绪,稳住病情;第二件,不用我再絮叨了吧?”
一抹掩饰不住的惊喜一闪而逝,萧祁墨点了点头:
“嗯,放心吧,我手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丢的。”
天水珠跟玉泉,他都会守好,但愿这地火魂真有用才好。
后面,两人有商量了一些事儿,文辰才退了出去。
……
桑晚晚再睁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出乎意料的安静。
清北苑?
扭头,她看向了一边的枕侧,手下无意识地也摩挲了两下。
平整,微凉。
没有人睡过?
奇了怪了,他都没陪她吗?
念头一闪而逝,桑晚晚的心也跟着空落了下,恍惚间瞅了瞅自己的胳膊,胳膊肘处的擦伤都已经处理过了,她缓缓撑起了身子:
“金儿,珠玉”
然后,枕畔,一块通体白透的凤形玉佩就进入了视野,半环月形,一看就该是成对的:
他来过啊!
还算有良心。
桑晚晚又开心了。
“小姐,你醒了?”
“哈哈,真的好可爱!”
伴随着开门声,一阵窸窸窣窣的谈笑声同时传来,四个小丫头,招财手里端着水盆,金儿提着个笼子,进宝手里还拿着两根青菜叶子,就这么一窝蜂地堵了进来,珠玉放下衣服,就去扶桑晚晚:
“小姐,您要起身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姐,快看,王爷昨天狩猎时专门给您逮的兔子,好小只,可爱吧?”
“冷风刚送过来的,像是一窝出来的。”
“怎么都不吃呢?”
“小姐,这个我们要放在哪里养?”
指尖碰了碰笼子里缩成球的小玩意,桑晚晚颇为诧异:
“这是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