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深沉的直觉萦绕心头,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
“老爷?”
“不可以!”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上官晴整个急了:
“爹”
她还没议亲呢!
要是他这时候辞了官,她以后可怎么办?
她这辈子不就完了?
“行了,让我安静会,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仔细斟酌的。”
摆了摆手,上官大人一脸的颓丧:
“下去休息吧。”
“小心隔墙有耳。”
最后,母女俩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去,上官晴几次欲言又止,心里慌地一逼,眸底一丝别样的情绪一闪而逝。
……
“走了?”
“是。”
小心翼翼地禀告着,李公公眼皮都不敢抬,生怕一个不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出气筒:
“院~院子已经腾空了,宁王府的人执意要走,奴才们实在是拦不住。”
主要是,也不敢拦。
是人都看得出宁王心情不好,他连皇帝都怼了,他们谁敢招惹?
宫里呆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主子他没见过?
可敢这样不给当朝皇帝面子的,他平生还真是头一回见。
别说今天是圣上大寿、太后百官还在,宁王说走就走就算了,关键是,他还劳师动众地、闹得动静不小,这会儿只怕是个人都知道了。
这不是打皇帝的脸、还要多拍两下吗?
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猛然惊觉半天没听到皇帝的的动静了,李公公本能地就抬了下眸,然后,就见圣上坐在床畔,眸光呆滞,一脸的若有所思。
“圣上?”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被气傻了吧?
“走就走了吧。”
什么都摆在脸上,指望他察言观色、守规矩也是为难他。
视线不经意间一转,落在桌上的一碟瓜子花生的零嘴拼盘上,皇帝突然就想到了昨夜的那个“五谷丰登”,心突然就空落了下:
他这是怨上他、觉得他偏心了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今天这种情况,他还能怎么处理?因为楚王妃的几声哭吼,就去治一对刚刚痛失孩子的父母的罪吗?
于情于理,他只能这么做。
再说,他为一个侧妃顶撞他,他不也没说什么?
得亏那女人没事。
要不然
想起这个,皇帝就有些头疼,招了招手,道:
“你去,把朕那‘灵宝弓’,不,把太后的‘龙凤双吸玉’赐给宁王,就说是今天狩猎的奖励。”
他那么在乎那个女人,肯定太后的礼物更得她心意。
一惊,李公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是,奴才这就是去办。”
今天的狩猎全被打乱了,无人统计,彩头自然一个也没用上,没想到,圣上问都没问,就找了个借口把东西直接赏给宁王了。
看来,圣上心里,也并不全是楚王。
李公公正欲转身,一阵重重的叹气声传来,本能地,他就止步,又回了身。
“没事”
皇帝一摆手,突然想到什么地道:
“对了,救朕的那位姑娘呢?醒了吗?”
“回圣上的话,奴才给她安排了一个偏院,已经让御医过去了。只是,她不止受了伤,也吸进了蛇毒,命应该能保住,但伤得极重。别院的药材不足,现在还在昏迷中。”
“走,陪朕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