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桑晚晚也越发的感恩跟心疼萧祁墨,刹那间,她甚至有种错觉,这辈子能做他的女人是不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
“萧祁墨,你胡说什么?”
地上蹦起,萧楚修就是一副要撸袖子干架的样式,冷唇一勾,萧祁墨却是满目嘲讽:
“被我猜中恼羞成怒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
四目隔空相对,噼里啪啦地全是刀光剑影,差点没被气了个倒仰,萧楚修本能地一个抬手,台上,皇帝的怒斥声却陡然响起:
“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把朕的话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气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皇帝先指了指萧楚修,而后又点了点萧祁墨:
“都给朕闭嘴、闭嘴,以后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朕拖出去,全部拉到大理寺去审。”
“……”
萧楚修气呼呼地就是一个甩手、背身,萧祁墨也随之抿紧了唇瓣,拥着桑晚晚的力道不自觉地也加大了几分。
皇帝的视线扫过两人,略过一边被丫鬟仆役御医各种包围的柳思卿,最后停落在另一边一边全程搂抱着桑晚晚的萧祁墨身上,皇帝又一阵气闷不已:
“继续!”
他这养的两个什么儿子?
一个对重伤的正妻不知关切,一个对个小妾护若珍宝,但凡多少匀一点,也不至于吵成这般、丢人现眼。
对着圣上行礼后,大理寺少卿便再度转身面向了两方,同样地也是行了个大礼。
萧祁墨还颇为纳闷的时候,顾辰却侧身开口道:
“桑侧妃娘娘,恕臣斗胆、僭越了。”
“就算您刚刚所说的一切俱为真,最多也就只能说明楚王妃粗心大意、行事不够周全,再进一步而言,哪怕当时你们非吵架的状态,现在受害者当面指认您推了她,人证、物证俱在,您这番说辞也不足矣自证清白。”
话音一落,顾辰就感觉周身一寒,抬眸,他就对上了一双冰寒噬人的眸子,冷光幽幽,目光若是可以杀人的话,他这会儿肯定被剁成渣渣都不剩了。
得亏提前给他行礼赔罪了!
能别这么凶巴巴地瞪他吗?
多少眼睛盯着呢,他也不能公开放水啊。
顾辰心里苦,只能垂下眸子,一边分析、一边找线索,一边还乞求这个桑侧妃不至于这么愚笨地想靠这三言两语就脱身:
“桑侧妃娘娘,还请您仔细回想下,当时您到底有没有……”碰到受害者?
若要找到合理的借口帮她脱身,这碰到跟没碰到,可是完全不同的思路,之前,他也必须掌握每一个细节才成。
要不然,很可能救人不成,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看某人的态度,到时候只怕他真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顾辰还在斟酌着下一步怎么走,桑晚晚出声了:
“这位大人,我当然有证据自证清白。只是在我拿出所有证据之前,我还是想给对方一个机会,我不知道楚王妃、这位小姐、她们为何要如此污蔑我?但我也是女人,王妃是受害者,今天又是圣上的好日子,我并不想事情闹得太僵”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地,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相比一边从开始就声嘶力竭、疯狂针对她的柳思卿,她这番言语就更显通情达理,瞬间,就刷了一大波的好感。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让皇帝是舒坦了的,以至于再望过来的眼神都明显软了几分。
桑晚晚自然能感觉到周遭所有人的变化,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其实还有两道各异的身影。
顿了顿,视线转向对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