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点不害怕,还很有安全感。
无意识地抬手,桑晚晚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抚向了他的脸颊,轻轻地,似在安抚,似在心疼,又似在传递什么。
再低头,萧祁墨身上的戾气瞬间就像是全都敛了去,顷刻被一种温顺的柔光取代了。
再一次被狠狠地羞辱了,柳思卿脸色变了几变,羞恼更难堪:
“宁王这是非要颠倒黑白吗?”
冷情冷性的宁王殿下,为何以前从不曾如此?
他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
胸膛里像是炸开了锅,伸手,柳思卿再度指向了桑晚晚:
“是她!就是她!”
“是她推我下楼的,不止我,还有其它人看见!”
这时,楚王再度跪地,一副悲伤不已的模样:
“父皇,求你做主。”
近乎同时,皇贵妃跟皇后一前一后浩浩荡荡地也赶了过来,皇贵妃哭哭啼啼就扑倒在地,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怎么会出这种事?”
“圣上,这可也是您的孙儿,此风断然不可助长,求您明察,一定要给王妃讨个公道啊。”
“我可怜的孩子。”
“都还没高兴上一天就这么没了,早知道我还不如不知道。”
“求父皇做主。”
三人一唱一和地,皇帝也看出来这事想私了也没戏了,挥手道:
“都住嘴!不是在问着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楚王妃,你先说。”
皇帝视线一落,柳思卿边哭边道:
“回圣上的话,儿媳在院中散步,偶遇桑侧妃,想起上次大婚的时候有点摩擦,闹的不愉快,怕桑侧妃误会伤了彼此的感情,就想跟她澄清、道个歉。”
“谁知没说上两句,桑侧妃就质问臣妇是不是宁王的心上人,上次街上偶遇是不是其实是跟宁王有约……儿媳刚新婚又有孕,完全不知道这从何说起?”
“呜呜,我急切地想解释,可惜不等我出声,她一生气就推了我!”
“圣上,当时周边还有其它人,肯定有人看到的。”
……
柳思卿此番说辞一出,众人皆惊。
毕竟不少人知道宁王跟相府嫡女曾经交往甚密,而桑侧妃深受宠爱、连和亲都能力改,也是不争的事实,若说桑晚晚恃宠而骄、气量狭小不容人,不少人是信的。
猛不丁地,甚至连萧祁墨都恍了下神。
说桑晚晚会害柳思卿,他肯定是不相信的;可若说两人说话起了口角,不小心一起坠下了楼,还真是不无可能。
毕竟,在萧祁墨的心里,桑晚晚不惹事、也不是怕事、能忍气吞声的人。
这时,一个身着桃红色长裙、长相极美的女子走了出来,边蹲身给圣上行礼,边举手、似唯唯诺诺嘀咕道:
“是,臣女亲眼所见,是~是她推了楚王妃”
此话一出,便又是一颗重磅炸弹丢下,现场顷刻又是一阵哗然:
“这是谁啊?难道楚王妃说的是真的?”
“都说桑侧妃是四美之首,容色倾城,看着也是柔柔弱弱地,没想到这么狠。”
“要不怎么说蛇蝎美人呢?”
“哎,不过宁王说得也在理,她一个侧妃,这么折腾有什么好处?就算是楚王没有子嗣,宁王获了利,她也越不过正妃去,这不是自断手脚给别人做嫁吗?图什么?”
“兴许她觉得自己能上位呢?”
“可她不就是个商户女?有点难吧。这八字都没一撇,就去作死,她脑子坏掉了?”
“脑子坏掉的怕不止她吧?那是上官家的小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