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坐下,萧祁墨顺势也将她拉到了腿上:
“她被毒蛇咬了,我就是例行公事走了一趟。”
“她的毒解了,以后本王都不去了!”
这一刻,想到梅月如,他不止觉得晦气,还生气,她自己作死就算了,要是这毒蛇咬到他的晚晚怎么办?
桑晚晚回神,就觉察到某人情绪不对,歪头就看了看他: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勾着他的脖颈,桑晚晚撒娇往他颈项间蹭了蹭:
“我没吃醋,也没生你的气,刚刚我在想事情呢。”
这话,百分百,没一字虚言。
捕捉到的真相都没时间消化了,她哪有功夫吃他这点飞醋?
“哼~”
挑眉,睨着她,萧祁墨显然是不信的,每个眼神都写着两个字“你装”。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转好,抬手,就刮了下她的俏鼻:
“不生气怎么还着急搬回来了?不怕蛇了?”
他还想让她以后就留在修德殿的。
清北苑,着实有点远。
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她就打包回来了。
她这小暴脾气啊。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真的是着急地一路小跑的。
“怕~”
身体不自觉地还是轻“颤”了下,桑晚晚心有余悸,眼神四处瞟了瞟,本能地寻求安全感地就往他怀中又拱了拱:
“不过,远香近臭嘛,我更怕某人腻烦……修德殿人声嘈杂,也没有小厨房,还不能开火,我不习惯,我还是更喜欢清北苑。”
这个还真不是哄他,从她母亲的态度,她就明白,距离产生美,绝对的真理。
“本王永远不会对你腻烦,你若喜欢,本王可以把清北苑一并搬过去。”
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难的?
抬手,桑晚晚却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不说这个了。”
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必要好么。
“王爷,你说贺礼,可是为圣上的生辰?”这种事,还用他亲自去吗?
“嗯~”
想起这个,萧祁墨也是真的头大,也没瞒她:
“本来我已经让人寻了名师百寿图、珍稀红珊瑚跟开光的玉寿星几件稀世珍宝,想从中挑选的,不想被人从中作梗,怕是来不急了。”
“奥?怎么回事?”
“百寿图不小心被水泡了,红珊瑚路上被阻、无法按时抵京,玉寿星的玉本就不好寻,又是工匠雕琢了几个月的,前两天我去确认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玉上隐有裂纹,不像是天然的,我怕是被人用内功从里面做了手脚,所以,也不敢用了。”
“最看好的三件都出了问题,其它的我都不太中意,所以要再选选。”
“没事,每年的寿宴几乎都是这般,周而复始,我也习惯了。”
只是,他真是讨厌死了这样的勾心斗角,看似是欢喜盛世,其实哪一次不是暗藏汹涌,最不平静?
今年,也不会例外。
偏偏,生在皇家,这是怎样都躲不了的。
略一思索,桑晚晚就明白个中关窍,安慰地轻抚着他的后烧脑,靠向了他的耳根:
“王爷,圣上乃天下之主,这么多年什么珍稀宝物没见过?礼物,重在心意,不一定非要多稀奇多贵重。”
也可以出奇制胜。
“奥?你有好主意?”
附耳,桑晚晚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才道:
“王爷,人老多情。圣上再位高权重,说穿了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要俘获圣心或许不易,可要无功无过、顺利过关,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