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真是矫情~”

“就是可怜了我们小姐……”

“那些人好像也都中邪了似的，都向着她说话。”

“大小姐，你真该去将那女人比下去，让她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

“就是就是。”

……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唾沫横飞，柳飘香拿着块帕子就在边上抹泪。

怔愣着，后面两人说些什么，柳思卿其实根本就没听进去，自动脑补着两人卿卿我我的大戏，满脑子就剩了一个念头在飞：

[宁王把一个女人宠上了天]

然后，这些时日，关于两人沸沸扬扬的各种八卦也像是长了意识一般全都冒了出来。

宁王宠妻，亲自去桑府接人；

宁王温柔，府前亲抱佳人

宁王风流，不顾圣旨，白日荒唐；

宁王反悔，为红颜，干冒天下之大不韪。

宁王护犊，甚至不顾是她的妹妹，也要仗势欺人？

……

每一条，都是她深沉渴望、羡慕不已的。

这样的男人，梦中她也不敢想啊。

可偏偏出现在了现实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让她也曾踯躅过的。

萧祁墨是个很寡淡的人，向来对什么都不怎么热忱，女色，亦然。

要走近他，太难，要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更是难如登天。

多少年，做了多少事，才让他多看了她那么一眼？

他最讨厌麻烦，对女人就没耐心。

连侍婢，他都不愿意用女的，这个桑晚晚才冒出来几天，怎么会呢？

……

各种思绪飞转，柳思卿心里很不舒服，喜悦的心情彻底没了，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

此时，柳飘香也止住了呜咽：

“好了，你们也都少说两句吧！这次，权当我倒霉，人家出的东西，真假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绕到柳思卿的一侧，柳飘香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大姐，这件事你是不是也跟楚王殿下说一下？好歹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我这也不知道……这一闹，要是传出去楚王送给相府的东西里有假货……”

丢不丢人？

“哎，好在今天被围攻的是我，丢人、掉价、被人戳下脊梁骨都不打紧，我是个女人，哑巴亏吃了也就吃了，这要是换到殿下身上，对殿下的名声肯定不好吧？”

这通委屈受都受了，怎么能白受？

这个仇，她记下了。

楚王也真是的，送她个假货也不跟她打个招呼，要不然哪至于有今天这一出？亏她还高兴了几天、当成宝只差天天供着了，还想过几天去小姐妹团里炫耀一下。

尼玛。

这回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邀请函都发出去了，结果是个假货。

假货也不要紧，偏偏今天这一闹，怕是个人都知道了。

糟心。

柳飘香心里都要炸锅了，可在柳思卿的面前，她连个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有，她庶不庶、嫡不嫡地，爹不疼、又没娘，还是个女儿身，一直就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得亏夫人还肯养她，对她也还算不错，她很清楚，名义上她是二小姐，却跟下人差不多，自己的命运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儿。

而她过了生辰就及笄了。

还有柳思卿，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大度无谓。

……

被拉回神了，柳思卿却更心塞了。

萧楚修搞什么？

做不到就做不到，堂堂的楚王、皇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