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去找她摊牌,任打认罚,让她把气出了就是。
反正关起房门来,谁又知道?
哄自己的女人,不算丢人吧?
大不了事后,床上再把尊严找回来就是!
不亏!
下了决定,萧祁墨的心境也豁然开朗:
“找我有事?”
眼见自己站的地方临近花园,没了心事,萧祁墨也突然来了心情:
“逛逛,走着说吧!”
没要紧的事儿,正好说完,他可以直接去清北苑,近。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萧祁墨的眉宇也肉眼可见地开始舒展。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里夷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地差不多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两个人几乎并排走着,下人都被遣退在后隔着一段距离,萧靖允说话也就比较随意:
“冲冠一怒为红颜,皇兄,为了你这个侧妃,朝廷、后宫可不是一般的颇多怨言、几番波折,皇弟我这两条腿都快要跑断了,在桑逐那儿也没少伏低做小”
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萧靖允只差满脸写上“我委屈,求表扬”几个大字了。
“行了,知道你辛苦。我刚收了傅羲大师的《山海图》,明天就让人给你送府上去。”
“真的?”
双眸一亮,萧靖允差点没原地蹦起来:“还是皇兄最了解我!”
这腿真没白跑。
“皇兄,你说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如此虔诚爱画之人,怎么求个大师墨宝难地就跟要登天似的,你却是一得一个准,你从哪儿求的?透漏下呗?”
推开萧靖允凑过来的头,萧祁墨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还真以为无心插柳全成荫?”
“……”
霎时,萧靖允就闭嘴了。
比财力,他是没辙,谁让他手下没有会生钱的“活财神”冷言冷语两兄弟呢?
“对了,下个月十六,楚王大婚,赐婚圣旨跟婚期一并公布的,听说是贵妃娘娘特意求的,还是打着‘为你'的旗号,说是有个?头就可以多留里夷的使臣些许时日,一方面是想创造个和睦共处的场面来平息这场风波,另一方面也是有些条款协商、重修的确都需要时间。”
止步,萧靖允转头看着萧祁墨,这次神情却是无比认真:
“皇兄,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次也是真下了血本啊,我们东瑞每年至少减了两千头羊的进贡,说起来,里夷真是只赚不亏,明面上是谁也不能说你什么,私下里估计都对你颇有微词。”
“贵妃娘娘想必没少给你穿小鞋,还有,赶在这个节骨眼、办这样一场婚宴,难保他们不会又存了什么心思,你要小心一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毕竟,这场婚宴,不管他愿不愿意,什么状况,他都是不能缺席的。对他而言,要亲眼看着自己曾经心动过的女人嫁给自己的皇兄,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也许这就是皇贵妃跟楚王的目的也说不定,在他腹背受敌的时候再在他心底最软的某处狠狠扎上这一刀。
“皇兄,你还好吗?”
直直望着他,顿了顿,萧靖允又低喃了声:
“值得吗?”
知道他前一句是说的“柳思卿”,后一句却指的“桑晚晚”,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萧祁墨笑了。
当然值得。
且不提桑晚晚对他的特别,单就一个女人而言,那小妖精,也甚得他心。
“……”
萧祁墨的话还没出口,一阵空灵的笑声突然随风飘来,两人视线一个碰撞,随即不约而同地往前望去。
探了探头,萧靖允还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