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需求早就被暂停了,就算不吃饭不上厕所都可以,这种时候说要上厕所,搞不好是想尿遁。”
“唉,其实也正常。你们想想中央这张赌桌上都是些什么人。他不过一个C级而已。刚刚能够赢下九万筹码搞不好还是运气好。可现在看中央赌桌的情况就不像是运气能够解决的,万一那几个 级大佬心情一好,把加注抬到十几万,岂不是刚刚赢下来的九万都打水漂了?要我看啊,还不如早点看清自己的位置,及时止损,激流勇退。”
“是这个道理,就看他能不能认清事实了。”
......
在一片嘈杂讨论里,宗九面不改色地走进了盥洗室。
纯金打造的阿芙洛狄忒披着长巾,放下的臂弯里盛着流淌的红酒,蜿蜒在酒池内,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拉斯维加斯内一切装潢都是纸醉金迷的金,就连几乎没人使用的盥洗室也通体呈暖色调,奢靡华贵,无一处不美。
白发青年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用手鞠了一捧凉水,慢悠悠地给自己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珠从他高高的眉骨上滚过,顺着高挺的鼻梁弧线没入到下颚。
宗九扯过台面上熨好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冷不丁开口。
“不是说下一次见面要等我去找你么?”
他拭去眼尾的水珠,抬头看向镜子里抱臂倚靠在墙边的黑发男人。
诸葛暗没有说话,反而十分平淡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沉思。
“怎么不说话?”
宗九将毛巾扔到毛巾篓里,挥了挥手,“我猜......这个时候找上门,难不成你是来给我送筹码的?”
诸葛暗眯了眯眼,终于开口。
他没有回应宗九的试探,反而另开一个话题。
“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no.1如此忌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