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穿着晚上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因后靠微仰着头,可以清晰的看见突出的喉结,分外禁欲。

这几日总一丝不苟扣着的衬衫袖扣已被解开,名贵的衬衫袖口被随意的挽至臂弯处,露出一截冷白有力的手臂,手肘轻搭在椅子扶手,长指交叉轻搭在腹上,整个人散漫慵懒。

许是夜太深,许是想什么入了神,并未注意到她的脚步声。

这人平日里不论做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此刻阮嫆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一丝自然流露的无力与脆弱。

怕惊扰了他,阮嫆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那坐在书桌后,闭眸养神的人睁开一双冰眸,抬眸向她看来。

在看到她的那刻,他微愣了下,随后掩起了所有的思绪,温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就向她伸了过来,眸底一闪而逝的惊诧,开口声音还带了丝喑哑,“你怎么来了?”

看了眼他干净修长的手,阮嫆顿了下,将手搭了上去。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中。

阮嫆内心很纠结,她脑子清醒的知道不该再为任何人心动,可心却不受控制,此时不受控的,就是想哄一哄那个当初为她失落的少年。

男人替她轻撩了下耳边的发丝,轻声道,“还不睡?”

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温柔的令人心动。

她能感觉到他今晚明显的不开心,却还能耐着性子来哄她,阮嫆觉得慕景琛也太会掩藏压抑自已的真实情绪。

凝了他半晌,纤细白皙的手臂抬起,紧紧的圈住了他脖颈。

似没预料到她的动作,她感觉到他背脊一僵,为她撩开发丝的手停在了半空,随后这只手落在了她纤细的背上。

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声音里含了丝哑涩,低声问,“宝贝,怎么了?”

顿了许久,她才不自在的开口,“回去睡。”

阮嫆仅着一袭水蓝色丝绸吊带睡裙,隔着睡裙和白色衬衫,能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慕景琛抚她后背的手顿住,顿了半晌才开口,“我是不是能当做你是来哄我的。”

阮嫆没说话,将头往他脖颈越深的埋了埋。

但就这个动作,慕景琛似乎已感受到了她没言语出的关切。

黑夜在无声的氛围里如流水般沉静动人。

冷峻如冰的人,周身冷漠褪去,往日平静无波凛冽的语气里带了丝柔和,“看在你来的还算及时,我就不生气了。”

她松开他,看着得寸进尺的人,挑眉道,“你生气?你不光在我身边安插人,跟路骁合起伙来,一开始还骗我很多钱,还有我给你买的那两块最新款的梵慕腕表。”她将手掌摊开在他眼前道,“都赔我。”

这话已经多少开始不讲理了,别说人家一开始等价交换提供了服务,就后来慕景琛送她的珠宝服饰包包都远不止这个价了。

慕景琛看着自已眼前白嫩纤细的手掌,冰冷的眸里终于带了丝笑意,顺着她问,“怎么赔?”

阮嫆侧开眼,清咳了声,清甜的嗓音缓缓的道,“拿那颗蓝钻吧。”

听见她这话,幽深的黑眸翻涌着无数情丝,复杂而细微,很难让人窥见分毫,他探究的看着她,低声道,“我以为你不想要了。”

阮嫆心头划过丝柔软,一双美眸晶亮耀眼,她义正言辞道,“全世界仅有的一颗天然无瑕的wittelsbachgraff钻石,我很早就想要了,怎么会不想要?”

话音落,她想起什么,好奇的盯着眼前分外矜贵的人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颗钻石的?”

揽着她纤腰的手收紧,“慕家做珠宝生意已久,有不少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