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狭长的眉眼里蕴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思绪。

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走近他身旁,卸下了浑身的刺,自觉理亏,不由放轻了声音,“今天是爷爷叫你过来的,为什么不说?”

从小失去父母的自卑不安刻意隐藏,叫她哪怕真的累了也从不敢喊累,不愿也不敢说不愿。

就像她学了十三年的钢琴,她放弃了自已的梦想,学了一窍不通的金融,接手了阮家。

她也不忍心说不想不愿,老人家操劳一辈子,也希望老人家开心快乐,安度晚年。

这么多年掩藏起自已的真实情绪,已成为她刻在骨子的下意识反应,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强撑着罢了。

不知慕景琛跟她爷爷说了什么,老爷子的一席话叫她如释重负。

这么多年的压力如有了个闸口,瞬间倾泄。

只见那矜贵的人眸底清冷孤傲,看了她良久,才移开视线,用最冰冷的声音,说出了最软的话,“你现在哄我,兴许哄得好。”

阮嫆为他打蛇上棍的迅捷程度惊叹,论起洞察人心,这人还真是不含糊。